那又有什么用,那姜老头明确告诉他,他们只是在华夏军官学院挂名招生,却不属于军官学院,事实上来说应该是隶属于华夏国的一个秘密组织,据点在哪,那姜老头并没有告诉他。
这个秘密组织究竟是干什么的,白泽也不清楚,但想起那晚的遭遇,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对于他们说的话,白泽也是存了大半的怀疑,这其中甚至还关乎他那十几年都没消息的老妈,白泽也不是什么傻蛋,从交谈的言语中就知道他们总是在旁敲侧击的问他老妈的消息,他知道个鬼啊。
白泽觉的他陷入了一场不好的漩涡中,怎么会这么巧呢,目睹了一场杀人案,元凶背后的势力却是国家,而帮凶竟然认识他的失踪的老妈……
回家的时候刚好是饭点,一向不怎么喜欢他的舅舅舅妈竟也来了,看他回来各种反常的嘘寒问暖,说是为白家争光之类的。菜已上桌,姥爷这次又开了酒,反正就是各种喝喝喝,白泽却没什么心思应付,舅舅舅妈问一句,他答一句。
“白泽啊,听说你今天去参加名校的招生组了,有没有哪家名校看上你啊,签了意向书没有啊?“舅妈问。
“没有。”白泽诚实的摇摇头。
“没关系,你这个分数也确实是比下有余,比上不足,我家有个亲戚在江南农业大学,可以走关系把你送进去,可以选个热门的农业机械维修也不错……”舅妈看白泽摇头,顿时装好意的开始给白泽建议了。
“上什么农大,瞎搅和,还机械维修,维修拖拉机吗?我觉得上一些好点的师范就好了,出来包分配工作,就到一中教书,为人师表多好,还离家近。”姥爷把桌子一拍,很明显看出了舅妈的不怀好意,横了她一眼。
舅妈脸瘦长,颧骨突出,按面相来说比较刻薄,脾气也大,嘴巴比较厉害。舅舅属于那种胖胖的身段,挺着个大肚子,在家也是个妻管严,属于好吃懒做的那种,但为人比较鸡贼。
舅舅喝了一杯老白干,此时也是插话:“爸,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以为教师是铁饭碗呢,工资那么低,还不如跟着您杀猪呢。”
“去去去,你懂什么,好歹也是体制内的,福利不错,跟我杀猪多没出息,还不如去当兵呢……”
“对对对,可以考军校嘛。”
几人说的滔滔不绝,白泽身为当事人却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就趴在桌子上闷头吃饭,在华夏,父母长辈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道德绑架,以为你好为由,各种想决定你的人生走向,你要是一反对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吐沫都能淹死你。
白泽本来就有点心烦,现在被他们吵的都有点脑仁疼了,快速的扒了一碗饭,搁下筷子,叹了口气道:“别吵了,我被华夏军官学院录取了,走提前批次,是特招。我吃饱了,舅舅舅妈慢吃。”
“华夏军官学院?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舅舅抓了抓头,嘀咕着说。
“你懂什么,那是名校啊,唉,别走啊,和舅舅舅妈说说是怎么回事啊,这孩子。”舅妈有些震惊,急切想问,白泽却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没事,他平时也这样。”姥爷笑了笑,但举起的酒杯却是在手中停顿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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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小时候舅舅还是很疼白泽的,但自从舅舅结婚起,一切就变了,一开始的缘由是房子之类的问题。
姥爷心疼白泽没有父亲,老娘又消失了这么多年,也不知是死是活,所以明确表示这房子以后就给白泽结婚用,而且还把白家的传家宝(龙缚玉)给了白泽,这是姥爷对白泽的厚望,同时也是姥爷和舅舅一直面和心不和的导火索。在华夏,房价这些年一直在飙升,姥爷这套房子足足有两百平米,地段也不错,值的钱可是够一般人奋斗大半辈子了。
白泽的确没有父母,留房子给他,舅舅舅妈不爽也不好说什么,这个可以忍。但家传的龙缚玉给白泽这一点到现在都一直还在吵,当初舅妈生了个男孩,舅舅为了这块玉差点把桌子给拍翻了。秦朝时的古玉现在根本就是无价之宝,而且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应该是舅舅家这一系传下去的,而且天知道白泽的父亲是谁,根本就不该姓白的,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这些年每次回来都会来要白泽脖子上挂的这块玉,各种无止境的争吵,所以白泽看到他们就有点烦,果然在白泽进房间没多久,外面又是开始吵了起来。
白泽把这些归根于俗人的战争,在华夏的普通家庭里大半的人都背着房贷,上有老下有小,然后因为这些压力,男人们丝毫不敢冒险,从背上房贷的那天起,就等于把自己的下半辈子定死了,永无翻身之日的庸庸碌碌的过完一生。
姥爷封建,从很早的时候就请人给白泽算过命,批过八字,算命的瞎子说白泽是背父而生,又属虎,典型的孤金之命,只要经过磨砺,遇到机会定能大富大贵,所以姥爷对白泽一直寄望很高。
传家宝这件事,白泽其实不是很在意,他想给舅舅算了,毕竟是一家人。但是姥爷却说舅舅好吃懒做,哪天混的不好了肯定会把玉卖了,说到底姥爷还是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