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两路进军,与颜良遥相呼应,如此方可无虞!”沮授不顾袁绍脸上的怒意,再次躬身力谏。
袁绍脸色阴沉的可怕,拍案道:“沮授,你三番五次的与我唱反调,贬低我军,夸耀曹贼,莫非心怀二心乎?我念在初入冀州之时,你立下大功,因此抬举你,你休要倚老卖老!”
听了袁绍的训斥,沮授汗流浃背,跪地道:“主公,授一心为主公筹谋,唯恐有失,岂敢怀有二心!”
袁绍冷哼了一声,思忖片刻道:“既然你与我意见相左,畏战不前,留你在此处也是无益,你即刻返回邺城老家休养去吧,等我麾下的幕僚缺人了,我再派人召唤于你!”
袁绍这是要撵自己走的节奏,沮授听了忍不住泪流满面,叩首道:“主公见谅,授只是唯恐有失,绝不是畏战不前,请主公莫要误解授的一片赤诚之心!”
袁绍双目微闭,烦躁的道:“速速离去,休要再在我面前聒噪,若是惹恼了我,军棍伺候,休说我不念旧情!”
看到袁绍心如磐石,坚持要撵自己回家,沮授再次提出恳求:“既然主公不再需要授为你出谋划策,请准许我去并州辅佐袁买公子。他新掌并州,三面环敌,西有匈奴人,东有黑山贼,夏侯渊在长安虎视眈眈,西凉马腾其心叵测。而买公子麾下无人可用,年纪又轻,这么大的摊子,恐怕掌管不过来,请主公准许沮授前往辅佐!”
“也好,那么你就去并州辅佐显雍吧!”袁绍觉得这样也算是个不错的安排,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田丰和沮授都有些本事,但却经常惹自己生气,实在让人讨厌,丢弃不用又有些可惜。能让他们去并州辅佐自己的儿子也好,既能发挥他们的才能,还不会惹自己生气,眼不见心不烦,算得上一举两得!
“既然如此,授便告辞了,主公请保重!”
沮授跪在地上,对着坐在上面的袁绍稽首三拜,一片赤诚的辞别。
而袁绍已经不想再多看沮授一眼,不耐烦的挥手道:“快去吧,到了并州你这些懦弱的谋略最好不要提出来,以免影响军心。若是闲着无事,你可以协助显雍打理一下并州的政事!”
沮授起身告退,又向逢纪、许攸、陈震、荀谌、陈琳等幕僚辞别:“授就此去并州了,战场千变万化,尔虞我诈,我走之后,还望诸君多多艹心,为主公谋划万全之策!”
许攸抚须笑道:“公与但去无妨,黎阳有我在,必然万无一失!”
逢纪却是爱答不理的道:“军中少了谁都照样转,你尽管去好了,我等为主公费心乃是份内之事,不劳你费心教导!”
既然所有人都不待见自己,沮授只好摇头叹息一声,迈步出了中军大帐,带了十几个贴身随从,悄悄的出了军营,向西奔并州而去。
长垣,曹军大营。
曹艹接到了曹仁的求救檄文之后,急忙召集众幕僚商议对策:“颜良悍勇,元让、公明皆非其敌手,诸位有何良策?”
郭嘉出列道:“主公忘了许昌家中还豢养着一头猛虎么?”
曹艹眉头紧蹙,思忖片刻道:“看来还是得请吕布出战!不过,从许昌到白马,至少三两天的时间,而颜良对子孝攻打甚急,当先派遣一路救兵前往,阻延袁军的急袭!”
“仲康何在?”曹艹回顾麾下的虎将许褚,厉声喝问。
“许褚听令!”身高八尺半,体格彪悍的许褚应声而出,声如洪钟。
曹艹捋了下颌下的胡须,下令道:“你去于禁军中传令,让他率兵前往白马津附近援救子孝和元让,你也一同前往,等待吕布前来会战颜良。”
许褚慨然道:“主公尽管宽心,杀鸡何须牛刀,俺去会会这颜良,说不定能取他首级!”
曹艹颔首赞许道:“若是如此最好,能不用吕布便不用吕布!不过,这颜良乃是河北头号猛将,武艺出众,骁悍过人,又善于用兵,仲康千万不可轻敌,能敌的过便敌,敌不过便助子孝坚守,静待吕布来援。宛城之战,我损失了典韦,若是你再有个闪失,我又去哪里寻找对我忠心耿耿,武力过人的悍将保护我?”
“诺!”
许褚拱手领命,离开了曹艹大本营,来到于禁、乐进的军中,传达了曹艹的军令。三人当即率领两万人马拔营北上,前往白马津附近支援曹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