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袁买平静的拍了拍杜氏的香肩,柔声道:“你与阿宓他们暂且回府,此事我自有打算!”
杜氏无奈,只能恨恨的瞥了祢衡一眼,闷闷不乐的和甄宓、冯芸娘儿女返回了府中,只留下了不明就里的几十个侍卫。
祢衡洋洋得意,傲慢的道:“曹阿瞒这厮让我来劝降你,但你若是有眼识的泰山,让我做个长史或者治中,或者别驾从事,我一定会施展才华,让你成就霸王之业!”
袁买既不楞也不傻,即使是姜尚再世,管仲重生,在这群雄并起的年代也不敢如此夸下海口,你小子上坟烧报纸,骗鬼呢?
你丫的真不谦虚,长史、治中、别驾从事乃是州刺史的三大佐官,位高权重,你小子张嘴竟然讨要这样的官职,就是赏给你做,凭你的能力能胜任么?
不过,袁买已经看出来了,这小子智力不太正常,要是搁在穿越前,早就被送进神经病医院了,和他讲道理等于白费唇舌,弄不好会惹得他破口大骂,殃及家人,还是沉住气慢慢的收拾他方为上策!
“好说,好说,你且到驿馆里住下,我自会安排!”
袁买面带笑容敷衍了一句,不等祢衡说什么,就招呼了两个兵卒先把这厮“护送”到驿馆,然后转身回府,找了个聪明机灵的家丁,附在耳边吩咐了一番,最后坏笑道:“若是误事,今年的工钱别想要了!”
家丁会意的一笑:“大人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整蛊的事小人拿手,一定按照你的吩咐让这疯子服服帖帖!”
这家丁领命之后,就在将军府后巷的一座宅院里收拾了一番,准备好了酒菜,然后去驿馆把祢衡请了过来。
祢衡刚刚进了院子,就闻到了扑鼻的香气,进门一看,哎呦不错,这一桌佳肴挺丰盛的嘛,壶里的酒也闻着醇香凛冽,当即食指大动。
毕竟,从许昌到河内,一路上走了六七天,肚子饿得快要瘪了,这么久没沾油水,望着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哈喇子几乎流出来了……
虽然无人作陪,祢衡也不以为意,反而觉的更加清静。这些个凡夫俗子,怎么配和自己这个大才子同桌共饮呢?
“祢先生请慢用,小的告退!”
把祢衡让进房间之后,家丁笑**的退下,出门的时候从外面把门悄悄反锁了,祢衡只顾着吃喝,一点也没有察觉。
在桌案前盘膝坐了,祢衡摸起筷子品尝了下桌上的美食,虽然味道鲜美,但就是稍微有点咸,不过路途上清淡了这许多曰子,当下也顾不得一些,把浊酒倒进碗里,一边吃一边喝,大快朵颐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祢衡微有睡意,准备起身方便一下,再**睡觉。走到门前,拉了一下,才知道竟然被反锁了,不由得破口大骂。
一开始,试探着询问:“外面有活着的人吗?竟然敢戏弄于我?真是岂有此理!”
喊了片刻,无人应答,不由逐渐发怒,便把矛头对准了袁买:“袁显雍,你个伪君子,竟然敢这样对待圣贤之士,你死后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到最后怒极,开始爆粗口:“袁显雍,你他娘的不是人啊呐!竟然这么阴险的对待老子,怪不得你爹是庶出的呢,就你这样的人品,庶出的都不配!”
骂了一会,祢衡累了。
他娘的,你不让老子出去方便不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祢衡二话不说,摸起喝干了的酒壶尿了起来,伴随着“哗哗”的响声,怎一个“爽”字了得!
“哎呀……舒服啊!”
祢衡小解完毕,浑身舒爽,倒在**埋头大睡。
半个时辰之后,口干舌燥,便起身拿起陶制的水壶准备喝一口解渴,摸在手里的时候方才觉得大事不妙,这水壶怎么感觉是空的?
拔开盖一看,里面果然空空如也;祢衡把瓶口放在嘴巴里,扬起头来等了半天,也没见一滴水流出来……
一来吃的菜肴很咸,二来破口骂了许久,祢衡口干舌燥,嗓子里直冒烟,走到窗前使劲拉了几下,早就被牢牢锁住,纹丝不动,想出去,非但门都没有,就是窗户也没有!
“袁显雍,我干你八辈祖宗,你这个阴险小人!”祢衡急眼了,声嘶力竭的怒吼。
越骂越渴,嗓子着火的感觉实在难捱,祢衡又骂了一小会,实在捱不住了,拍着门框,有气无力的道:“外面有人吗?可怜可怜我……要渴死人了……真的不行了!”
祢衡红着眼睛,走到桌案前,抱起酒壶,里面是他刚才释放的“金汁玉液”,要是再没人搭理自己,只好循环利用了!
就在这时,窗户开了一条缝,送他来的家丁得意洋洋的道:“祢先生,口渴的滋味怎么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祢衡不得不服软:“难受,难受!小哥,赐我一碗水喝吧?
“你还骂人么?”家丁不依不饶的问道。
祢衡眼珠转动,心想我暂且答应下来,等把水骗到手里,明天出去之后骂个痛快!
“不骂了,不骂了,再也不敢骂了!”
家丁面露笑容:“这还差不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
说着话,从窗户缝里递给了祢衡一个盛水的陶瓶。
祢衡急忙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拨开瓶盖看去,只见里面果然是清澈见底的泉水,顿时喜形于色,大笑着骂道:“我不敢骂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只要我活着,就要骂尽天下人!你这个蠢材!养的仆人这么蠢,可见你的主人也是个大蠢材!”
家丁却毫无怒色,笑嘻嘻的道:“祢先生先喝一口再骂,免得嘴唇干裂!”
祢衡早就口干舌燥,咽喉冒火,立刻抱起瓶子仰天灌了一口,顿时大怒,把瓶子摔在地上,口里“呸呸”的吐个不停,“你们这些天杀的,竟然在水里放了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