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转达了它的话。
庄云飞大吃一惊,他问:“这样说,真的是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
我点点头,然后看向不忍直视的高雅。它像一缕烟一样,站在我的身边,借由我的嘴和那些昔日欺凌过它的老同学沟通。
它说:“刘天海暗算我、逼迫我,他最该死!杜彬欺压我、强奸我,也该死!我发过誓,他们不死,我不入地狱!我掐死了刘天海吓死了杜彬,我做的我承认!洪艳可不是我杀的,你们休想赖到我头上!”
我又将它的话转述了出来。
马文军吓得直颤抖,一个劲儿地朝我这个方向痛哭流涕道:“高雅,那时候我们太年轻,不懂事,求你放过我啊……”
高雅说:“谁来放过我啊?啊,谁啊?你们当初强迫我去接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
一个花一样的女子,只因认识了一群禽兽不如的同学,从此人生和命运便完全改写了。
或许是高雅的鬼魂在这里呆了太长时间,所以黑白双刹赶来的时候,我并不意外。
在刺眼的灯光下,我手上的戒指光芒愈发强烈,明晃晃的,提醒我有新的鬼魂来了。
一回头,我果然看到轻披黑白轻纱斗笠的两位无常出现在了会客厅里。它们手执工具,目光灼灼地看着高雅的鬼魂。
我站起身,对高雅说:“学姐,放下仇恨吧,重新去抬胎做人,你下一世,一定能顺利平安。”
高雅见到黑白无常,正想逃走,却忽然听到庄云飞说:“高雅,去吧,伤害过你的人,都得到了报应,别做孤魂野鬼,那太寂寞太孤独了。”
女鬼脸上仍有残留的泪痕,再多听庄云飞说几句话,便更是心潮翻涌。
黑白无常趁机飞身过来,一左一右钳制住高雅的魂魄,一阵嘻哈笑起里,它们带着女鬼绝尘而去,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看到,我手上的戒指光芒,已然全部消失。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房子里的鬼魂已经离开了。
众人刚刚想松口气时,却又想到,最可怕的不是站在明处的鬼,而是藏在暗处的人。
洪艳不是高雅的鬼魂杀死的,而是被这里面的某一个人所害。
我一一看见每个人的脸,看到那个真凶时,我意味深长地冲他一笑。
庄云飞站起来,说:“谁杀了洪艳?自己承认。否则,明天刑警法医来了,也能检查出洪艳的死因,谁也跑不了。”
我看向文紫,嗓音平静地说:“文紫学姐,我猜,你知道谁是凶手吧。”
文紫一愣,紧张地说:“我……我怎么会知道?”
我说:“因为我注意到,你帮凶手做了一件事呢。虽然很不起眼,但是刚好被我看到了。”
文紫演技太差,三言两语就慌了神。她说:“你看见什么了?”
如果她不知道凶手是谁,那她就应该说“是你看错了”或者“你想象力真是丰富”这样的话,可是,她偏偏说的是“你看见什么了”,这就说明,她中了我的语言圈套。
我说:“你一直在说你和洪艳学姐关系很好,也一直在向高雅学姐忏悔,可是我觉得,你说的并不是真的呢。我怎么觉得,你和洪艳没有你说的那么亲密,而且,在得知她死了之后,你的反应也不是常态。”
我观察过,在发现洪艳死了之后,文紫虽然惊恐,但是没有像正常的女人一样,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死去,而扑上去发泄自己的悲痛与恐惧。
就好像这一幕,其实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又因为不擅掩饰,所以只得远远地退在一旁,模仿他人脸上的表情。
可是,她却忘记了,在对待离奇死亡之时,女人的反应,和男人的反应根本就是不一样的。一味的去模仿男人们的反应,却失掉了自己最应该显露出来的本真。
文紫听了我的话,却忽然笑了起来。她说:“你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在这里挑拨离间什么呢?”
我不理会她的话题转移,而是直直地看向一个男人的脸。
而后者,也正好目光灼热地看着我。
我问:“学长,我猜,你一定知道洪艳是怎么死的吧?”
那个叫石刚的男人,是个演戏十足的年轻人。他看我指控他,也如文紫不般不屑。
他说:“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答:“学长,你先听听看嘛,看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他抬了抬眼,耸了耸肩,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而其余的人也都朝我看过来,一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