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妾身会通知郎君。”
王安希望能有独立于王莽的力量。郑家男人可以试试。
到了下午,申屠臣回来了。王安把他请到书房,给他倒了碗水:“怎么样?”
“国相的病是小病,但是用药有点问题。”
“难道真的有人要害国相?”王安在那自言自语。
“说不准。”申屠臣摇摇头。
“为何?”
“这个方子是《扁鹊内经》记载的,能助睡,身强体壮者和年老体衰者都能用,但年老体衰者是要去掉一味药的,否则会适得其反。而《扁鹊内经》流传不广,除了天禄阁,以及一些世家大族以外,一般大夫都不曾见过,我申屠家就有一套。”
“如果不去掉这味药,会有什么反应?”王安问道。
“会经常做恶梦,刚开始会疑神疑鬼,觉得有人要害自己,最后,”申屠臣摇摇头,“那就不好说了。”
“国相的病是刚发作喽?”
“对,我已经给他重开了方子,连吃三天,三天后再来复诊。”
王安对申屠臣施了一礼;“子宽兄帮了小弟大忙,小弟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申屠臣道:“我现在才发现,你除了包我吃,包我住,每个月给我十缗钱就没了,草药是我自己采,或者向庄户买的,或者是李次元送的,我给你的佃户看病有时还要倒贴钱。”
王安一听真是如此,自己除了每月给申屠臣十缗,就再没给过什么了:“这样吧,我在给你每月多加十缗吧。”
“我也只是抱怨两句,你的钱花在小家伙身上,花在庄户身上,我都看在眼里。每天不是到工坊,就是去田里,要么就去看小娃子上课,回来就是到书房,你的消遣也就骑骑马,练练剑。我觉得叔孙过得真累。”申屠臣感慨了一番,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王安,“这是五枚金饼,是我向你买纸的钱。”
“这是孔家给的?”
申屠臣点点头:“孔家就是有钱,不像你这么抠。这是一部分,三天后若是见效,再付十五枚。”
“孔休老儿还是不想死。”
第二天,王安想去看看工坊,结果庄户前来禀报,孔家将王安和杜诗的弟子给送来了。王安看着面前的小胖子:“你就是国相的幼子?”
小胖子在书房里东张西望,闻言点点头:“你这里的书还没我那多。”
“有房中之术吗?”
小胖子点点头:“我家大人不让我看,可我知道他们放在哪里,只要老师不要那么严厉,我可以借给老师。”
“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
小胖子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竹简,递给王安:“老师请看。”
王安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黄帝三王养阳方》第一卷:“你怎么知道带这种书来?”
小胖子显得很得意:“我以前的老师都喜欢看这种书,我就想,他们那么老了都喜欢看,你们血气方刚的更是要学两手。”
你个小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