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难道没有想过到吴楚之地讲学吗?”王安此刻正在扬雄的府中,今天一大早,王安就前来拜会扬雄,桓谭在一旁作陪。
扬雄端起碗喝了一口茶,他拒绝了王安为其准备的茶具,只用几文钱一个的碗喝茶,然后方下碗,轻轻叹了一口气:“老夫离开益州来到长安已近二十年了,老夫和夫人不愿在动弹了。”
王安拿出一本书,书中抄录了扬雄写的一些文章:“小子观先生的文章,先生经常拿屈原与司马相如比拟,以为君子得时则大行,不得时则龙蛇,遇不遇命也。小子以为,先生其实是在感叹自己怀才不遇,仕途坎坷。先生有心为民请命,但口不善言,若与那些博士和给事中斗嘴,往往一败涂地,所以只能把自己的抱负述诸笔端,写成文字,聊以自慰,比如这篇《长扬赋》。”王安把文章递给扬雄,“这篇文章中的子墨客卿乃是先生自比吧?先生不是不想做事,能是没有机会而已。”
扬雄道:“老夫怎能与屈子,司马长卿相提并论。”
“应该说是屈原和司马相如怎能和先生比。太史公的屈原贾生列传中,屈原念念不忘的乃是楚王所受到的羞辱,遇到贬黜却投江自尽,一身才华付之流水;孝武皇帝时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就缺能歌功颂德之人,司马相如在孝武皇帝眼中不过就是一弄臣而。难道先生就只想当这样一个人?更何况屈子和司马长卿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先生仍然健在,将来如何尤为可知?”
扬雄叹了口气:“老夫快到知天命之年了?”
桓谭道:“师旷曾与晋平公言: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孰与昧行乎?晋平公七十还想学习,先生五十难道就不能动弹吗?”
王安劝道:“如今已有大批百姓到了南郡和江左之地,在下打算在那里宣传教化,但缺一个大儒,以先生的名望,若是能到荆州,则江左士子必闻风而来。”
端起碗喝了一口茶,王安接着道:“先生不需要立即答复,在下即便要推行教化,当在扫清匪患之后。先生还有时间参详一二。”
其实,扬雄今天请王安过来是想谈谈《豪士赋》,结果变成了王安请扬雄南下讲学。毕竟荆州和扬州做官的人少,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名师大儒到江左之地,江左豪族在关东和关中豪门眼中就是乡下土财主。王安打算拉拢江左豪门,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大儒前去教授豪族子弟。
桓谭问道:“叔孙认为自己一定能当上当阳长?朝廷可还没公布呢。”
“东平王已经押到廷尉诏狱,谋逆案就要开审,此时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中枢必然要安抚地方长官,答应他们的一些要求,在一些官吏任命上向地方妥协,在下这个当阳长是萧育举荐的,皇帝即便有心为难王家,但也要给兰陵萧氏点脸面。在下也很想知道谁敢跳出来跟王家抢当阳长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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