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生,端的是生得副好模样。
虽则坐在后边的那人明明是不如前者俊美,但在那年长的师长眼中,硬要分个高下的话,他却是觉得坐在后边那英武些的后生,倒更符合他的眼光,男儿嘛,自是该生得英武,如是长得过于精致,反倒落了个不合适。
只是,这两人引人注意的缘由,真不全是因着他俩的长相。
这来参考的学子里,生得一副好相貌的,也不单单只他们俩个,尽管他俩生得更是要出众一些,却也不能单单凭这就真能引起那么一部分人注意。
他们这般引人注意,一大部分却是因为他们对待身前试卷的模样,迥异得几乎是两个极端。
其后的那人,面色肃然,俨然十分重视的样子,然而,眸中时不时又出现些似恼火的情绪,仔细琢磨起来,倒是有些‘抓耳挠腮’的焦急之态。
而在他前边的那人,则恰恰好是个相反的模样。
眼角眉梢都仿佛带着浅淡的笑意,一派舒适自然之态,就像摆放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份令得许多学子都心生紧促之感的南林北立联合招考的试题,反倒是什么趣闻杂谈之类的书籍,而他下笔答题的速度,更是从容万分。
这般的对比,哪能不引得部分人偶尔投来目光呢?
就是那原本巡视考场的年长的师长,经过他们身侧,都忍不住稍稍要停一下脚步,低头略瞧一瞧,他们答得与题目是契合或是答非所问。
只是,这样一瞧。
那坐在后边的后生,真是输得颇有些惨不忍睹之态,正是让那年长的师长都不由得暗叹这世间果真不能以貌论才。
亟待走到了先前那俩丫鬟所指之地。
那宽敞的院子,以及排齐似得修建起来的房舍,出乎意料的,使得伶舟皎和夙沙亭都觉着十分之安静,周围就是冷不丁咳嗽一声,想来都能叫四处都听得分明。
真是没什么人。
而这院子再往前一些,分明就是大门出处。
伶舟皎四顾了下,发觉竟也没什么看守的人,周围也不像能有什么暗哨会突地一下冒出来的样子,她屏住了呼吸,吐气都不敢有个‘大动静’,顾不得许多,垂在身侧的手一扒拉,直接就拉住了夙沙亭,要先往那大门出去。
只是,她刚走出一步,还不等夙沙亭跟上,明明之前安静一片的环境,忽的就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个声音。
“埃?”那人只扬声唤了一下,接着便似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愣是把声音降低了下去,脚步尽量放轻地朝着伶舟皎和夙沙亭所在的方位小跑了过来。
伶舟皎正打算要这么不管不顾后边是谁上前来,都要先拉着夙沙亭往外冲出去,然而,她这会儿要一动,就愣是被身侧的夙沙亭不动声色地按了下来,他附在她的耳边,微启唇:“莫轻举妄动!”
压低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告诫之意。
伶舟皎咬了唇,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