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人在说着话,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就会被带动得说出素日里不敢轻易吐露的话。
而这些话,传到绮莲一行人的耳朵里,那般直白,如何不叫他们明白,这些人话中究竟意指的是哪家呢?
立时,绮莲那一行人中,别的人落在绮莲、许明业和那许二哥身上的眼神,就不由得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更多的人的目光,更是就此聚集到了许明业的身上。
偏生,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候,许明业仍旧是不知收敛,更甚于,他还更加嚣张地对着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直接道:“说些什么呢?有你们什么事儿?!”
他还算好的就是,没有直接骂出来。
但仅是如此,这般嚣张的做派,更使得周遭的人纷纷的议论,几乎是炸开了来。
“如此儿郎,哪堪当世族子弟?”
“不趁早除了名姓,迟早都是要给家中抹黑。”
“那家中,说不得就是只有这么个嚣张的,其他的,惯常也都不是这么个模样!”
有人大胆地定了个结论:“这就是俗话里说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这些话,劈头盖脸,不知收敛,尽数都朝着许明业砸来。
似如此情形,已经是有些不太对了。
就好像,在人群之中,有人在引导着言论动向一般,使得最后不得不逼着许明业立在这风口浪尖之上。
伶舟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有些失控的情形,眼神却似有所察地落在绮莲的身上,正正好顺着绮莲格外微妙的朝向那许二哥的眼神,旋落到那许二哥的身上。
她察觉到,那许二哥见着这样一幕,像不经意顺势落到许明业身上的目光,隐晦地带着一种十分诡异的得意。
只是他那样的情绪,出现得快,收敛得也快。
就那么一瞬间,伶舟皎几乎都要以为方才那些不对劲,不过是自己看错了而已。
许明业是莽撞冲动,并且在很多的场合下,都无所顾忌地嚣张的人,但同时,他毕竟是年岁不大,真的面对这样被好似被所有人针对的情况,依旧是会觉得有些懵。
一时之间,他竟说不出任何的别话。
那些嚣张与威胁,在此刻也都收敛了起来。
怔忡一刻,他嘴中仍说着的话,也不过是:“你,你,你们...”到了此处,便没了后续。
绮莲站了出来,但她只做听不见那些人都在议论些什么,不过是伸手先将许明业扯到了身后,似要维护着他,至少要避开直面这些言论的场景,她咬着牙,明智地不对这些人此刻说出的话做任何的反驳。
这种时候,无论是怎样的辩驳都是不明智的,说出的话,都容易将自己带到不好的境地里面,藏在人群中的那些挑拨之人,不说是早有预谋,但也算得上是时刻都在准备着,或许,他们筹谋等待着这样一个时机,已是有段时间。
此刻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倒不如,暂且忍耐下来,总归一时的言论,并不能造成致命的伤害,他们还有扳不倒的优势,只要静待,以图后效。
绮莲想得清楚。
但许明业却不是想得清楚的人,他被绮莲那么往后一拉,站在绮莲的身后,也慢慢反应过来,而这一反应过来,他就忍不住要从绮莲身后跳出来,再将这些人都说上一通。
好在,正在他要出头的时候,绮莲只侧身,眸光微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沉冷是那么地明显,她拉住许明业的手,也紧扣着他脉门所在的地方,用了劲儿。
尽管情绪翻涌不平,这样看似随时随地都容易暴躁冲动的许明业,就这般在绮莲的动作之下,生生将翻转的情绪,都忍了下来。
那许二哥见着如此情形,眼眸都不由微黯一瞬,但极快地他便调整了过来,反倒上前来对着仍是站在一侧的夙沙亭和伶舟皎等人,仿若带着满满歉意地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舍弟毕竟是年幼一些,还望你们能够见谅,他说的话也多是无心的。”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既然这灯笼也是这位姑娘的喜好之物,那我自也不该夺人所好,为表这般打扰了的歉意,几位若有什么要求,在能力范围内,我也能给几位一定的帮助。”
最后那些话,其实说来不过是客气。
但偏偏又客气得有一定的分寸,更有着许明业那样嚣张的态度在前,更衬得他如此有礼知且进退在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