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平稳,放了这许明业回去。才能继续让这不平稳持续。
伶舟皎这样想着,她觉着夙沙亭大概也是这么个意思——毕竟论起来,现下许明业做了的事,也不过就是在路上堵着他们。言辞不敬了一番。仅此而已。
但她没料到的是。
夙沙亭再开口时,对着那手底下的人,透着寒意吩咐的却是:“断了他一根指头,好叫他先涨涨记性。”
十指连心。
此话一出,伶舟皎明显就看到许明业的脸霎时就变得全白了起来。
她侧眸看向夙沙亭,恰巧,他也朝着她看了过来,那漆黑如沉墨的眸中。有着沉沉而不见底的深邃漩涡,叫人全然不能分辨得请他眼中含着的复杂情绪。
他的面色冷凝。精致秀丽的眉眼,好似使得伶舟皎于恍惚之中,看见了曾经那个即便那样跌落在地,但依旧倔强而透着狠意的少年。
那样清晰。
伶舟皎的眼角余光还留意到那夙沙亭手底下的人就要靠近许明业,去执行夙沙亭说的那话。
不由得微启了唇,就要劝阻——将许明业这般伤了,恐回去他连承继许家的资格直接就被夺了,那样换了其他人上位,对于夙沙亭来说,绝对不算是多好的事情。
可她还来不及开口。
就在这么一小会儿之间。
许明业忽地对着围在他左右的他的手下厉声喝道:“还都愣着作甚?!我要是出了事,你们没一个能逃得掉!你们这般,是要眼睁睁看着我出事儿?!”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起。
使得本有些畏缩于夙沙亭带来的这些手底下的人的气势,而不敢再上前的,许明业带来的人,全都恍若一下被惊醒。
咬着牙,一个二个都不管不顾地护在了许明业的身前,将他密密实实地保护起来。
夙沙亭淡淡扫了一眼,似乎并未将这些人的反应看在眼中,更没有要改了自己下的吩咐的意思。
“还是...”伶舟皎话刚起了个头,后边那算了吧,都没来得及出口。
也不知是许明业手底下的哪个人。
直接就咬着牙,吼了一句:“兄弟们,上,我们跟他们拼了,不论如何,大家豁出命去,也要护得主子周全!”
这话说得又快又急又大声。
这会儿,他们倒反应得极快。
一群人分成了两拨,一拨对着夙沙亭这边手底下的人就扑了过来,似乎是想要拖延些时间,一拨护住了许明业,好像是想要掩护着他往后退开。
一交手之下。
才发现那并未被伶舟皎和夙沙亭看在眼里的许明业带来的那些人,竟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么不堪一击,这么突然地暴起,和夙沙亭精挑细选带来的这么些人,竟真的能拖住了他们,使得他们还真有些脱不开身。
伶舟皎那些话,这会儿已经是来不及出口了。
而许明业手底下会有这样的人,真真是存了异常。
正在伶舟皎蹙眉的时候。
那边被人护得走开了一些的许明业,直接就对着那护在他身侧的人,略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们去过去些人,找机会...”
他看了眼坐在马车里,即使在这样纷乱的情况下,仍旧是引人注目的伶舟皎,心有不甘,接着说:“找机会将那女的给我带来,若是,顺便能教训教训那夙沙亭也好!”
许明业如是说着。
那本在他身侧的几人对视一眼,真真就留了两人在他身侧,其余的,全数退了回来,也并不直直扑入战局之中,而是目的极为明显地朝着伶舟皎和夙沙亭所在方向,尽力突围而来。
在其中有一个。
那般身手,比之夙沙亭带来的人还要好上许多一样,在混战之中,左穿右行,竟令人快要辨不清他的身影,眨眼的功夫,眼瞅着,就真的要到了伶舟皎和夙沙亭的近前。
伶舟皎和夙沙亭面色齐齐沉下。
暗地里,两人都已提了气。
偏生就在那人直直突围而来,将要接近到伶舟皎和夙沙亭,差那么点就该被暗里提了气的伶舟皎打回的时候,一支不知从哪处射来的流矢,迅疾地逼了过来。
却并不是朝着那人而去。
更是朝着伶舟皎这方来,使得伶舟皎不得不一个闪身,避开到夙沙亭所在那一边,自也不得不收了那将要击出的一掌。
夙沙亭扯了伶舟皎一下,顺势也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侧。
流矢破空之音从这一箭之后,接二连三地响起,而对准的方向,不偏不倚,基本都是朝着伶舟皎和夙沙亭所在位置而来。
夙沙亭扯过伶舟皎,顺势就揽住了她一跃而跳下了车。
局面一下子变得更为慌乱了起来。
那些夙沙亭手底下的人,愈发加狠了攻势,使得那本也就是能缠住他们的许明业带来的那些人,一下子就没讨着好,也不再能缠住他们。
接着夙沙亭手底下的人,在稍微逼开了那许明业带来的人之后,齐齐也不恋战,便退到了夙沙亭左右,避着那些流矢的时候,也尽力将要飞向夙沙亭所在位置的流矢,尽数打偏了去。
那许明业带来的人在短暂被逼开之后,竟是不管不顾地又朝着伶舟皎他们所在这方纠缠了过来。
两相针对之下。
那个身法十分好的人,竟在不经意间,便靠近了伶舟皎的身侧。
且不知在何时。
那本是在伶舟皎身侧的夙沙亭,也因着这样混乱的局面,不得不腾出了手去对付射来的流矢,和逼近的人。
然后。
伶舟皎和夙沙亭就这样在两人都没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被迫而分开了。
待得伶舟皎察觉到那人的靠近。
蓄起一掌又待打了出去的时候,一支流矢直直朝着她面门而来,迫使她不得不将那待打出的一掌,转而对准那射来的流矢。
一时就不得不疏忽掉了那人的靠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