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带着麾下兵马往城墙那边冲,穆弘也没有选择,紧紧跟在他身后,只想尽快逃离这片火海,由于胯下战马在大火中受了惊吓,疯狂乱窜,根本无法控制,两人迫于无奈,只得弃马狂奔。
不多久,他们凭借自身的武艺冲过城墙外边的隔离地带,来到城墙脚下,成功逃出了火海,而他们四周也早就挤满梁山匪寇,个个都已经丢下兵器,选择了跪地投降。
孙立迅速拍灭胳膊上的火苗子,抬头看看城头那些明晃晃的弓弩和悬着的滚石檑木,根本没有考虑,直接就扔下手中的竹节钢鞭和铁枪。旁边的穆弘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抬头望了一下城头,终究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扔出了手里的兵器。
很快,城门处开始收纳降兵,满脸乌黑的孙立和穆弘也沮丧地跟在士卒中间,慢慢跟着队伍挪动,等走过城门通道,孙立也看到了肃然静立的栾廷玉,脸上全是说不出的苦涩。
栾廷玉当然也看到了他,微笑着主动走了过来。
“师弟,真是好多年没见了!”
孙立苦涩一笑:“想不到师兄不仅武艺非凡,统兵打仗也这么厉害,我今天是彻底败得心服口服!“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计谋是赵大人和闻先生制定!”栾廷玉微笑着说。
孙立嘴唇颤动片刻,突地说道:“师兄,我是被迫落草,如果真到了人头落地的时候,能否保我妻儿的性命?”
“这……”栾廷玉略有犹豫,但随即就笑着反问:“你可愿意追随赵大人?”
“如果赵大人真能不计前嫌,不追究我的罪责,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孙立连连点头。
“那就不用我保你家小了,安心等待,赵大人定会亲自来找你,以你的本事也肯定得到重用,将来自然可以将功赎罪!”说完这番话,栾廷玉迅速退开,重新看向了其它的俘虏。
孙立忐忑的心也终于放下,精神为之一振,跟着众多俘虏再度前行,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郓城之战胜利结束,五千梁山精锐在短短的时间里死去近两千人,余者全部投降,病尉迟孙立、没遮拦穆弘、混世魔王樊瑞、飞天大圣李衮、八臂那吒项充五个梁山头领被迫放弃抵抗,戴上沉重的脚镣和手镣进了大牢!
梁山内部本已是矛盾重重,很多头领都力主献降,连续的失败和食盐的断绝,也让绝大部分普通兵士都不想再打了,而郓城之战的惨败更是为他们带来沉重打击。
远在巨野县的赵不凡得到战报之后,心知此战必定成为压垮梁山的致命一击,便不在巨野过多逗留,带着武松和杨志等人返回了寿张,坐等梁山前来献降。
可哪想刚回到寿张城内,前脚迈进县衙,闻焕章后脚就找了过来。
“中书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赵不凡此时还刚巧走到后院的廊道,见闻焕章小跑着赶来,不由轻轻摇动手里的纸扇,没好气地看着他。
闻焕章是个纯粹的文人,半点武功都不会,眼下显然是跑了不少路,来到近前还仍旧喘着粗气。
看到他这模样,赵不凡忍不住翻着白眼笑骂:“焕章,我这赶了一夜的路,你好歹也让我休息片刻再来,看你这心急火燎的样子,莫非梁山匪寇还能翻天不成?”
闻焕章咽了口唾沫,让剧烈的喘息略微平静些,略带尴尬地说:“大……大人,不是属下多事,实在是鲁智深将军受伤了,属下不敢不报,若是出了事,属下可是担待不起!”
“鲁智深受伤?”赵不凡双眼微凝,手里的纸扇猛然一收。“他伤势有多重?”
“伤势不轻,但医官说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要养上一段时间!”
赵不凡安下心来,皱眉问道:“那他怎么受的伤?”
闻焕章没有急着回答,深吸了口气,等气息完全平复,这才徐徐接过了话去。
“回大人,这件事确实很离奇,起初是鲁将军得到地方官府的捕快回报,说寿张西边的古城镇经过十几个陌生的外乡人,他们人人佩戴刀剑不说,还有辆马车同行,捕快要进行检查,这群人又拿出了禁军令牌,只说是有军机要务不准。因为大人对周边官府下达的命令是任何人经过哨卡都必须盘查,捕快察觉到不对,便一面让人秘密监视,一面跑到寿张来禀报。
鲁将军与属下在听取情报后觉得那些禁军有问题,便带着鲁将军的亲卫兵一同赶去拦截,对方当时仍旧出示禁军令牌,说是奉皇命执行绝密任务,属下认出那令牌是真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禁军令牌,是只有值守宫廷的禁军班直才有的班直令,当时也是有些举棋不定。
若是换作别人,那天恐怕真就被他吓到了,没人敢去搜查圣上的东西,属下也不敢,可那天带头的是鲁将军,他根本不管那么多,只说除了你的命令,谁的令牌都不好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查。这也全然出乎对方的预料,他们随即就拔出刀剑与鲁将军等人打了起来。
当时那些人的武功都很高,特别是为首那人极端厉害,甚至依属下感觉,那个头领的武功还在鲁将军之上,幸好我们带过去的人比较多,而且全是鲁将军的亲卫,武功都不错,所以才能压制他们,当时鲁将军也打得发了狂,采取了两败俱伤的打法,拼着被对方的回旋弯刀杀伤,也重创了那群人的头领。
此后那头领带着残存的人迅速逃跑,我们见鲁将军受伤严重,也没敢继续追,在发现马车上藏着三百多斤食盐后,猜测这些人恐怕与梁山匪寇有关联,所以立刻就退回寿张县城。地方官府的捕快随后寻着那群人的来路追查了下去,但根据今晨传回的消息来看,他们尚且只追踪到开德府的濮阳,只知这群人是在濮阳采购的食盐,但具体什么来路却全然没有线索。”
赵不凡听得眉头紧皱。
这些年鲁智深在北疆操练兵马,平日里也是专研武艺,实力比起当年还有进步,可照闻焕章的说法,显然对方的武艺还在鲁智深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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