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天鹅肉,你说惨不惨?”李浩然想起自己在家的那些场景就忍不住地头疼,从小到大,李景一的存在都是一种阴影,有个奇葩的父亲,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李浩然说的这些,白秀珠也都是经历过的,只不过白雄起常说的是别人配不上她,而不是她配不上别人。“我倒是觉得景老爷子这样很好。”
“你当然觉得他好,毕竟你是正对着他口味的儿媳妇嘛。”李浩然顺口就将这个词儿说了出来,他原觉得不妥,可是看白秀珠那表情淡然的样子,又不觉得怎样了,横亘在前面的困难虽然多,却也不至于完全无法解决,等他处理完手上的事情……
“那老头子那天晚上训了我一个晚上,说你怎么不早告诉白公馆小姐是这样的人呢?他还以为你跟传言中一样脾气不好呢。他还说你眼力好,一眼就看出他那烟杆子是旧物,说实话那东西我就从来看出来过。”
李浩然絮絮地说着关于自家老头子的事情,这种平淡之中却流露出的一点温情,就散布在了走廊的沿途。
白秀珠面带笑意地听着,“你只管哄我开心吧,我若是——若是……”
“若是怎样?”李浩然促狭地看着她。
白秀珠却不肯说了,只转移话题:“前些天燕西拜托了我一件事,跟你有关。他千哭万喊要我一定把你借给他。”
这件事倒是有趣了,李浩然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能够帮到那纨绔少爷的,当下就是摇头:“怕不是什么好事。”
白秀珠早知道他会这样想,不过这种事情也是事实,金燕西的名声实在是坏得不能再坏了。李浩然对金燕西是一直没个好印象的,“他不是办了个诗社吗?在圈子胡同的尾巴上,天天记挂着,可是因为写出来的诗不对,金总理不满他游手好闲,就要他关了诗社回去上课,他不肯,便要我来找你了。”
李浩然一笑,“就是这么个事儿?说起来我也很好奇,他办个诗社是为了什么?”
“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啊。”白秀珠对其中的原因可是清楚明了,后来冷清秋还进了金家的门,虽然后来还是离了,但不会改变的事实就在这里了。
“……”李浩然忽然抓住她的手,牵住,“这个园子不漂亮,你要不改日来我家看看?”
白秀珠觉得好笑,这人话题跳得太快。
“就算是我想来,也要看我身边的人要不要我来,你真以为出门是那么容易的?”她又往前走,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李浩然正想跟她继续打趣,却不想看到她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方才跟白秀珠走在一起的那个短头发的女子扬着头发一回眸,对着台阶下面的柳春江笑。
他们这边继续往前走,正好就来到了那两人的面前。
柳春江和白秀珠、李浩然两人都是认识的,本来正在跟小怜说着话,却掐断了,对着小怜礼貌地道了一声“抱歉”,转过头跟两人打招呼。
“柳公子这是——”
白秀珠看了他胸口卡着的花签一眼,后面的李浩然却直接解释道:“柳夏两家也算是世交了,春江兄这是在帮忙迎接客人吧?”
柳春江一笑:“什么话都被浩然兄你这张嘴说尽了。”
白秀珠这边却又看向了小怜,小怜也提着手袋,双手十指搅在一起,低着头,却是已经暗中咬紧了牙,好不容易跟柳公子说话的机会……
竟然会被突然出现的白秀珠两人打断。
想起那一日在金公馆,她剪头发,别的小姐太太都看着,可白秀珠却是不告而别,分明就是看轻她,白秀珠不喜欢她。
可是这个时候了,她还来碍事。
白秀珠能够感觉到,小怜身上那些不善的意味。
因为大太太当初就是想把小怜打发给金燕西的,吴佩芳推小怜走也是防着她,怕金凤举跟使女有染,本来给少爷收拾鞋帽也不错,可偏偏这中间有个白秀珠。
不是白秀珠针对小怜,而是因为王玉芬。在金燕西跟白秀珠没有说分手之前,所有人都觉得白秀珠会是金燕西的正牌夫人,王玉芬自然是适时地就要点一下小怜,生怕她越了界,怕是私下里也有过为难的行为。
小怜现在不跟白秀珠打招呼,白秀珠也权当是不认识她。
既然是已经遇到了柳春江,婚礼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四个人便一道走了。
一路上,白秀珠只是挽住了李浩然的手,并排着走。
李浩然小声跟她咬耳朵:“你这样挽着我,不怕别人说吗?”
白秀珠表情淡淡:“别人爱说就说去吧,你若是不愿意我可就放开了。自从说跟燕西分手,来白公馆的媒婆说客忽然就多了起来。”
李浩然一愣,看向白秀珠,却见她秀气的脸上浮出几分小得意,顿时无言,隔了一会儿才道:“那还真的不敢放开了。一不小心就会被抢走啊。”
说得很对,白秀珠的背景决定了,她跟金燕西一分手,就有无数的人会凑上来。
李浩然忽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可是转头看着白秀珠就这样挽着自己的手,又知道她内心里通透的一片,便也暂时不担心了。
花轿从那边的石板路上过来,李浩然想到一件事,说道:“说起来杜九也有请柬,不过现在还没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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