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丧母,真正对他好的除了祖母,也就只有二哥了,他虽然不说,但对福全还是很在乎的,也就不自觉说出这种近似吃醋示弱的话来。
都多大的人了,还计较起这些来。福全心下好笑,“大阿哥和太子也长大了,该为万岁爷分忧了。况且奴才此去也不止为了帮小五,还会注意葛尔丹在俄罗斯方面的联系。毕竟那葛尔丹实在是个野心极大的,万一他再暗中勾结上俄罗斯,怕是对大清统御蒙古极其不利。”
康熙皱起了眉。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袭击厄鲁特的哥萨克人应该就是老五他们雇佣的伪俄军,万一葛尔丹真的联系上俄罗斯,那这个计策就有可能被拆穿了,到时候不止与厄鲁特的结盟要失败,就是喀尔喀蒙古怕是也要起戒心,可能还会怀疑被袭击的真相,甚至一直交好的科尔沁蒙古也难免要生隔阂了。
想至此,康熙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虽然是传言,但准噶尔与俄罗斯有联系怕也并非是子虚乌有。这样吧,你带着一百亲兵,亲自北上,务必协助小五完成和谈重任。谢博乐——”
“奴才在!”
康熙的话音刚落,一名侍卫打扮的青年便掀了帘子进来,甩袖打千行礼,尽管低垂着头,福全也能感觉到对方眉眼间难以掩饰的戾气。
“谢博乐,朕命你从现在起,近身保护裕亲王,听其调遣。”
谢博乐抬头看了福全一眼,点头答应:“是!”
“万岁爷,这——”
“这是朕身边最优秀的侍卫了,现在起就借给你了,小五是朕的弟弟,你也是朕的哥哥!”
福全愣了一下,又迅速低下头:“谢万岁爷恩典。”
“起来吧。三个孩子估计也已经收拾好了,你先跟朕一块儿去看看,安抚安抚被吓坏的孩子。至于北上之事,还是待明日准备好了再动身”
“是。”福全起身跟上康熙,笑道:“三位皇子骑射娴熟又兼英勇过人,区区狼群必是吓不到他们,万岁爷想当慈父怕是没机会了。”
听到有人夸自家儿子,康熙还是挺高兴的,却还谦虚道:“那三个孩子可当不起你这伯父的如此夸赞。倒是你家的三阿哥保泰,去年前我教他做了小八的伴读。你也有三年没见了吧,保泰这两年倒是愈发上进了,都快把朕那几个皇子给比下去了。”
保泰啊……福全微微叹了口气,从孩子四岁他就出征了,如今孩子都六岁了他还没有回去,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孩子,更对不起小五,还没落地他就走了,也不晓得那孩子长得啥模样。
看到福全这副样子,康熙隐隐有些后悔提到保泰,但是也别指望康熙爷会安慰人,他所能做的极限,也不过是主动拉起福全,一齐出了帐子。
胤褆胤礽那里倒是没什么事,毕竟一个是从八岁就开始猎熊,一个是上过战场,两人还合力斩杀过老虎,对这番搏斗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胤褆被狼咬到的伤口有些麻烦,回了帐子没多久,还没清洗完,就开始发起热来。
可把同帐子的胤祉吓得够呛,也顾不得自己了,忙打发了人去叫太医,又指挥着下人把胤褆搬到床上。
康熙和福全到达的时候,太医也刚好过来。听下人禀告说胤褆因为被狼咬伤而发热后,纵是康熙和福全也齐齐变了脸色——他们也算半个草原人,也见过许多被狼咬伤的士兵,这样的人最后大部分都因为得了恐水症,不治而亡。
康熙和福全不敢再耽搁,催促着太医赶紧进去给大阿哥诊脉。
进了帐子才发现,几个小的也都过来了,就是太子也来了,看样子得到消息后也没怎么正八经儿收拾。
看到太医尾随着康熙进来了,几个阿哥赶紧行礼,又把位置给太医让出来。
见此兄弟和睦的情景,就是康熙也不得在心里赞叹胤褆这长兄做得很称职。
太医顶着压力诊完脉后面露喜色:“禀万岁爷,大阿哥的伤势并无大碍,并非那恐水之症,待臣开几服药,用完便可。”
帐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康熙上前一步查看胤褆的神色,见其脸色通红,眉头紧皱的模样也有些心疼,甚至亲自把搁在额头上的帕子给换了一块。
“胤褆素来喜欢二伯,便劳二哥你在此照看一会儿。天色不早了,老四老五带着小七小八回自个儿的帐子休息,太子和老三跟朕来一下。”
说着便率先出了帐子。
众人知道康熙这是真怒了,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他们又何尝不想找出把狼群引来之人?便各自领旨退下了,胤礽和胤祉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