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再捉弄下去了,“你可知道,赤眉山怎么走?”
阿珍回答道:“知道,你要去寻人?”眼里有着肯定。
“他现在如何?”萧袅语气中有着担心,外面下起了雪,而且是鹅毛大雪,萧袅隐隐中感到了不祥。
阿珍默默地拿出一张纸,说道:“说出他的姓名、生辰八字。”
萧袅愣愣地道:“生辰八字?这个我不知道!”她才发现对莲生的了解仅限于知道他的一个名字,而且还不是真实的姓名。
萧袅着急地问道:“这可怎么办?”看到阿珍仍然握着毛笔,“他叫莲生。”
阿珍叹口气:“俗家姓名不知道?”
萧袅头摇得如拨浪鼓,沮丧道:“不知道。”
阿珍放下笔,眉头紧锁:“这可难办,”她指着纸张,“赤眉山、莲生,”抬头看了眼萧袅,一脸为难,“我也只能试试,成与不成就看天命了!”
萧袅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
阿珍起身说道:“你且等等,我进去施法。”说着走进了黑色帘子后面。
萧袅盯着帘子,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只闻几声清脆的铃声,而后变得极为安静。她心急难耐,但又无他法只要坐等。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着,萧袅仿佛听到了它“吱吱”的声音。
萧袅没来由的轻笑,这一笑其实是很无奈的举动,总不能哭吧,那就只好笑了。萧袅望木屋外看了看,雪又大了几分,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行人了,偶尔也是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莲生你在哪呢?”萧袅幽幽地问道,“可好?可好……”她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萧袅想起那日莲生问她,他一辈子这样服侍她,可愿意?
她当然愿意,只是她拿不定莲生的话里有几分真意,也就不敢冒然回答,万一被莲生取笑,她颜面何存?现在想来,这顾及有多可笑。
人的一生中,尤其是在青春年少时,总要有几次那样的不顾一切,这样在年老时,才会骄傲地说道:我的青春也曾燃烧过,也曾结过如此绚烂的花。
死水般的一生是多么可怕!
“姑娘,可是等急了?”
萧袅从沉思中抬起头,看向阿珍,“有结果了?”声音里有着不可名状的恐惧。
阿珍向前走了两步,坐在萧袅对面,这才说道:“算是有吧!”
萧袅听出阿珍声音里的疲惫,和不确定,忙道:“如何?”心跳的厉害。
阿珍蓝色的眼睛里透着严肃与认真:“他似乎遇到了危险。”
“危险?”萧袅一惊,虽然阿珍用了似乎,这时只能说明她行事很是谨慎,萧袅知道莲生定是出了事。
“只是我看不真切。”阿珍抱歉道,“这是大致的位置。”她将刚才的纸递给了萧袅。
萧袅拿过纸,仔细的端详。刚才还空空的纸上此时已经画好了去赤眉山的路径,并且在赤眉山内的某处做了一个鲜明的标记。看着这个标记,萧袅心里一痛。
“莲生,你正在经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