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出来,应玚打断道:“赤壁赋?侯爷可曾参与过赤壁之战?”
马孝全点了点头:“略有参与,呵呵......”
应玚一听,心中泛起了尊重之情,遂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马孝全轻轻咳嗽了两声,款款道:“壬戌之秋,七月既望,全者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知,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羽化而登仙......”
马孝全背诵到此,有些口渴,停下来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马孝全侧脸看了应玚一眼,吓了一跳。
此时的应玚,竟然长着大嘴,眼神呆滞,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怎么了?”马孝全问应玚。
应玚回过神来,恭敬道:“我真是瞎了眼了,没想到侯爷,哦不,上仙大人......上仙大人竟然有如此文采,这赋中的‘全者’,正是上仙大人吧,失敬,真是太失敬了......”
应玚说着,恭敬的朝马孝全鞠了一躬。
马孝全有些脸红,应玚的这一躬他是受之有愧啊。这赋并不是他作的,而是从资料器里扒出来照着背的,要说这《赤壁赋》的原作者,正是鼎鼎大名的苏轼。再说了,赋中原本应该是“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马孝全私自将“苏子”改成了“全者”。
“上仙大人,这赋......还没有完吧?”
马孝全点了点头,将剩下的继续背了出来。
应玚一边听,一边不停的摇着头,完全沉浸在了那首《赤壁赋》中。
良久过后,应玚才从赋的意境中回过神来,这时,马孝全方才发现,应玚早已泪流满面。
马孝全有些郁闷,不就是一首赋么,用得着这样激动么?
应玚哽咽了几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激动道:“上仙大人.......您......您......可否将......”
马孝全摇了摇头:“呵呵,德琏啊,慢慢说,慢慢说......”
马孝全给毛刚使了个眼色,毛刚会意,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应玚,将他扶着坐了下来。
喝了一杯茶水,应玚总算是回过劲来,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张年轻的面孔,看着那拥有着一头紫发的男人......这一刻,应玚竟然产生了一股嫉妒之意。
“呵呵......”应玚已经不年轻了,也早已过了那个争强好胜的年龄,本来在他这个年龄,应该不会再有嫉妒心理,但是听完马孝全背诵出的那首赋后,应玚不淡定了。
“上仙大人,您能否将这赋写出来......”
“写出来?”马孝全有些哭笑不得,你说这要是他自己作的,写也就写了,可这是人苏轼苏大大所作啊,写出来,历史不就变了?
“呵呵......德琏啊,写出来,就不必了吧,本仙只是即兴所作,不留不留......”
应玚有些遗憾,但也能想得通,他也是在朝的官员,也听到过有关上仙大人的奇闻轶事,上仙大人有个不参与天下纷争的原则,这点大家都很清楚,既然如此,那上仙大人一定也有不留作品的原则吧。
想到此,应玚也就不再纠结了。
看着应玚逐渐恢复过来的神情,马孝全乘热打铁问道:“德琏啊,其实吧,本仙这次请你来,有事和你打听的......”
应玚嗯了一声,看了一眼身旁的毛刚,问道:“上仙大人是要问曹植的事情?”
马孝全点点头:“是的!”
应玚嗯道:“曹植这次,恐怕有点难办啊,不过上仙大人既然要过问此事,想必定有转机,上仙大人,事情是这样的......现在的事态是......”
应玚不愧是应玚,不仅将事情的过程描述给了马孝全,就连随后的事态发展和他自己的一些见解也告诉了马孝全。
虽然毛刚事先向马孝全汇报过事情的经过,但是由应玚说出来,味道又有些变化,毕竟应玚是在朝官员,很多事情的分析出发点和毛刚大不相同,理据也自然有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