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情,他一直都是一板一眼,横是横竖是竖,绝对不会走所谓的捷径。尽管这样的人生很累,可是他对专业知识的掌握比谁都要扎实!
就在妻子逝世之前半年,易珉在考古人类学以及体质人类学两大方向上的研究到达了瓶颈。
他心里明白,自己不算什么天才,可能要止步于此了。于是,易珉暂时放下手头的本职工作,转攻起人类行为学,想要试试看能否在人类学另一个分支上得到一些启发。
…………
假如没有意外,也许终其一生他也就是一个勤勤恳恳的科研工作者,很难在学术方面取得什么惊人的成就。可是青梅竹马的妻子突然病逝,成为了一根释放易珉心中潜藏多年魔鬼的导火索。
非主流相声演员郭德纲同志曾经说过,但凡在台上真正会笑并懂得引领观众一起去笑的演员,台下大多性格内向,沉默寡言,比如他自己。
同理,易珉这个循规蹈矩了一辈子,连红灯都没闯过的书生,内心深处一定有一头名叫“恣意妄为”的魔鬼。
妻子走后,他在灵前整整跪了7天,7天之后,一个集合了任性、孤傲、愤世嫉俗,乃至某种程度上可以归类于反/社/会倾向的疯子(天才)悄然降世。
加之当时正在转攻人类行为学,他便肆无忌惮地将身边每一个人做为研究对象,以满足心里畸形病态的好奇欲。
最早发现他不正常的是同院系中另外一位教授,易珉守完头七就匆匆回北大上班,而且上班第一天,破天荒地主动敲开了此前老死不相往来的同事办公室大门。
毕竟中年丧偶这种事情放倒任何人身上都是件惨事,所以那位教授见到他虽有些意外,但还是热情相迎。
一番攀谈之后,两人的“友谊”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开端,易珉起身离开时轻轻拍了一下同事的肩膀。
此后易珉只要一有空就会过来串门,那位教授心地还不错,没在意曾经的冷落,只当是他一个人太孤单,需要朋友。因此,渐渐地两人相处时间长了似乎真的成为了“朋友”,那位教授周末休息的时候都会叫上易珉一起出门钓鱼。
但他没有发现,每当自己钓上一条鱼,或者在研究方向上取得一定进展,再或因为某件顺心事哈哈大笑,心情愉快的时候,易珉都会轻拍一下他的肩膀。
大约1个多月过去,易珉突然停止串门,电话也不接,好像又回到从前,恢复了孤家寡人的习惯。
教授等了三天,最后决定去问下到底什么情况。
谁成想,三天前还是好基友的易珉冷漠对他说道:“你已经像狗一样形成了条件反射,我干嘛还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教授脸色一变,问:“你什么意思?”
易珉没有说话,只是再一次轻轻拍一下他的肩膀,那教授刚还板起的脸上鬼使神差般出现了一丝怎么都掩藏不住的笑容。
一屁股跌倒在地,意识到自己跟条狗似的被易珉耍了,教授伸出手指,气到哆嗦地指向易珉说:“你……你个疯子!”
这仅是开始,真正让全校师生认识到易珉已经成了一个疯子,还要从一次名人演讲时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