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神农架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转瞬即逝,自从张铎走后,阿瓜弟弟便会时不时眺望群山之外,想念那个跟他同属于野生动物的阿呆哥哥。
一方面由于小六玩伴太少,能跟他耍到一起去的,除了大胆,也就只有张铎了。
另一方面……小六觉得他很对不起张铎,因为答应要好好喂养的“小兔子”没坚持几天便绝食而亡,不管他怎么踹都没用……
说起来这一片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全年四季如春,丝毫不受节气时令的影响。
这天,小六和夏礼老头在田间劳作。他俩驾了辆犁车,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把持方向,一亩田转眼功夫便被划拉出一道道整齐笔直、深度适中的小土沟。
尽管老头腿脚依旧硬朗,不过在前面拉车这活他可干不了,非得小六出马不可。再说大块头这一膀子力气浪费了多可惜?套上绳索以后,那工作效率直追隔壁田里正在“突突”黑烟的手扶拖拉机。
又翻完一亩地,夏礼和小六坐田边休息。
小六这家伙不光力气大,“油耗量”同样不小,拎起中午大娘送来的烧水壶,对准壶嘴一口气“咕嘟咕嘟”灌下去大半。
接过老叔递来的毛巾擦了把汗,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在戳他脑袋,小六回过头一看,高兴道:“哈哈,大胆~好几天没见你了,你到哪耍去了?”
正想张开双臂给自己“兄弟”来一个深情拥抱,小六停下动作,歪着头问道:“大胆你的帽子哪来的?好好看啊。”
闻言夏礼立刻回头,老头以为大胆又偷他帽子,满村子闲逛扮人了。结果目光锁定大胆头上那顶大小合适,就是略显尖牙利齿的“贝雷帽”,老头情急之下忘记自己还没去奥格瑞玛开通兽族语言天赋,紧张道:“熊瞎子?大胆你找到的?”
“帽檐”下,大胆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咧开嘴朝小六“叽叽”叫了两声,意思大约是在说:“这老货在瞎/逼/逼啥?”
可夏礼没工夫和它磨嘴皮子,这关系到全村人的安全问题,要附近真有熊瞎子,他必须和小六一起进山把祸害清除,于是便伸手想去摘大胆头上的“贝雷帽”查看。
见有人想抢自己心爱的帽子,大胆“嗖”地一下蹿上小六肩膀,抓着他头发,直冲老头龇牙,好像是想让自家兄弟揍这个打算欺负它的老流氓。
到底是“同类”,当小六凭借口中不明意味“叽叽”乱叫的猴语,加上一连串手舞足蹈的肢体动作解释清楚后,大胆指了指同在半山腰,距离黑水潭大概2、3里左右的一处密林。
…………
事关全村人安全,夏礼没有拖沓,回家里换了双鞋,拿上两把牛角弓还有一个印有斑驳褪色红五角星,上书八路字样的牛皮小包,便带着小六朝大胆所指方向爬去。
不到一个小时,一来毕竟年事已高,二来刚跑得太急,达到目的地后,老头不得不在某处被灌木遮挡的山洞口停下,弯腰撑着膝盖大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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