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又涌出了三四千人马,手持长枪,刀柄,把一千名禁军统统包围,而且因为是三大营的驻所,人数越来越多,看着那么多人,千名禁军有些胆战,不敢在往前走一步。
军队对峙,还是一个国家的军队,这该是多严重的政治问题。
洪承畴眉头紧锁,对曹文诏越发不满,他为何会如此莽撞,会坏了自己的大计。
曹文诏真的只是个莽夫吗,不,若他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莽夫,在上个时空中也不会闯出那么大的威名,他这样做,有自己心中的打算,文官之间的道道,他很清楚,若是不把这事情闹大,洪承畴定是会屈服,十八万两白银是小事,最重要的便是这十八万两会让自己与洪承畴刚在营中建立的威望烟消云散,以后推行军令定会无比艰难,这些事情作为文官的洪承畴却没有想到,他认为的便是有军令,有粮饷,有赏有罚,便能管理好军队,实然这也是对的,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作为文官的洪承畴永远不会明白,士卒归心比什么都重要,此时曹文诏做的一切便是为了这个目标。
”你给还是不给。“
”曹文诏,这是死罪,你可明白。“
“曹将军,快快松手,不然皇上也保不了你啊。”站在一旁的王承恩赶忙劝慰道。
那十八万两去了哪里,作为户部左侍郎的高举义比谁都清楚,看着引发的后果也不由心惊胆战,这要闹到御前,该是多么大的政治风波。
“曹将军快快松手,那笔银两,许都督没有动一分一厘。”高举义赶忙说道。
“哼,高大人,我一看你便是忠臣,在看着这许显纯,便是个大奸臣,那笔银两就是他拿的,许显纯,你还还是不还。皇上亲笔下旨的钱粮你也敢动,你信不信,我让你血贱当场。“
许显纯冷笑一声道:“银两就是本督拿的,本督偏偏不还,你敢杀本督吗?”
曹文诏敢杀吗,若是敢的话,他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莽夫了,可即便不敢杀许显纯,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却是敢的。
一拳打在了许显纯的脸上,许显纯大叫喊痛,嘴中鲜血直流,一颗牙齿竟然脱落。
“你,你竟敢打本督?”许显纯满脸的不相信。
曹文诏一推便打许显纯推到在地,喊道:“银两你还不还?”
许显纯突然明白,若是自己说不还,指不定还会被打,咬着牙说道:”还。“
站在一旁的高举义王承恩都松了一口气,要是许显纯坚持下去被活活打死,那他们两个人也会受到株连。
”空口无凭,来人,拿纸笔。“
一名参将赶忙递过来纸笔,曹文诏接着后,便递给了许显纯,让他书写欠条。
许显纯北镇抚司的都督,都是严刑拷问别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今日。
许显纯咬着牙,接过纸笔写下了欠条。
这场军队对峙以许显纯的退步结束,受尽屈辱的许显纯与王承恩高举义三人率领着千名禁军离开了大营。
这场对峙结束了,可谁都清楚,还没有结束,更大的政治风波正在驶来,两日后的大朝会注定是一场龙争虎斗。
待到许显纯走后,黑着脸的洪承畴看向曹文昭冷冷的说道:“曹将军,你简直太莽撞了,你可知道,许显纯身后之人是谁?弄不好,我们二人都难逃此难。”
曹文诏当然清楚许显纯是魏忠贤的人,可他却认为皇帝召他入京,是真的想要重用他,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用自己担心,自有皇帝为他摆平。
“洪大人多虑了,许显纯背后之人再大也大不过皇上,皇上说了给我们一百万两,定会分毫不差。”曹文诏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