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赐封魏忠贤丹书铁劵的事情发生,那么李烁便永远不会进入朱由检的视线,可能在几年后,实在看不惯整个朝政,辞官回乡都是有可能的,历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朱由检站起身来,走到李烁面前,把李烁扶起身来道:“爱卿与朕所想不谋而合,朕愿意启用爱卿,与朕一道,把国家变上一变。”
李烁躬下身去激动的说道:“皇上圣明,微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君臣二人又聊上许久后,朱由检便让李烁退下,并又勉励了一番。
李烁退下后,朱由检坐在龙榻之上,看向王承恩道:“你看这个李烁是大才吗?”
“李烁大人言吐不凡,定有大才之能。”王承恩顺着朱由检的心意说道。
“等崔呈秀案子定下后,朕便决定启用这个李烁,让他先下去历练几年,看看他是纸上谈兵的赵括,还是有真才实干的商鞅。”
“皇上圣明。”
朱由检笑着指向王承恩道:“以后你啊,不要在朕面前说什么圣明之类的话,只要是人,便会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走吧,陪朕去坤宁宫一趟。”
此时阴冷的诏狱中,崔呈秀坐在阴冷潮湿的监牢里面,昨日晚上一场厮杀身上染上的血迹到现在还未干,他双眼浑浊,像极了一个迟暮老人,昨日他是兵部尚书,可今日却成了阶下囚,这种身份落差,让崔呈秀实在接受不了。
寂静的监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几人停在了崔呈秀的牢房外。
这几人便是刑部尚书冯英,田尔耕与一些刑部官员。
“崔呈秀,你为何谋反?”冯英大声说道,他与崔呈秀的私交不重,故也不会出现偏袒的事情来。
崔呈秀抬起头看着几人,凄惨的一笑:“成王败寇,何足道哉。”
“你还有什么余党?”
“我的余党多了去了,你身边的田尔耕便是我的余党,你把他拿下吧,交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他不就想把我们这些老臣全部杀死吗?”崔呈秀说道,语气之中充满着不屑。
“大胆,崔呈秀,事到如今,还敢如此污蔑皇上,胡乱冤枉当朝大臣。”冯英怒道,至于冯英身边的田尔耕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问问你身边的田尔耕,他跟我们是不是一党之人,他又如何卖主求荣,背叛昔日好友,讨好新帝。”
“放肆,冥顽不灵。哼。明日大堂之上若你还敢如此胡说,少不了皮肉之苦。”说完冯英便气势汹汹的走了,而刑部官员紧跟其后,只剩下田尔耕一人。
“田尔耕,你可是风光的紧啊。”崔呈秀眼睛死盯着田尔耕。
“皇上是皇上,我们是臣子,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啊,崔大人,我也有万分苦衷。”田尔耕开口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哼,你有苦衷,我看你不是有苦衷,而是怕死吧。你真傻,新帝只是个空壳子,若是魏公公下了决心,你我共同行事,废了皇帝,易如反掌,到时候,荣华富贵,取之不竭,无奈,你畏惧死亡,唯恐身败名裂,做了卖主求荣,出卖朋友同僚。”崔呈秀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竟是咬着牙说道。
田尔耕清楚,崔呈秀正说进了自己的心窝里面,他就是怕死,才急着向皇帝表忠心,可他也料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地步。
他一直认为皇帝要缓上一段时光,等到帝位稳定后再行下手,整治魏忠贤一党,可谁知道皇帝年轻冲动,初登帝位便急不可耐的争权,导致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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