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刚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李烁。
在这种阵势下,即便江欢平时有些骄纵跋扈,也不敢托大。
跪下身去颤颤巍巍说道:“草民叩见抚台大人,见过众位大人。”
“江员外起来吧。”李烁摆摆手轻声说道。
“谢抚台大人。”说着这些,江欢站起身来。
李烁仔细打量了一下江欢,开口说道:“江员外,本官有两个问题要问你,你要老实回答。”
江欢赶忙点点头,急忙道:“抚台大人所问,草民定会知无不言。”
“这样便好,户县葛家庄卫所军田,是谁卖给你的,你又是如何让孔胜毅下令胁迫百姓,难不成真的是你们两人私交深厚吗?”李烁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样要命的问题,江欢敢回答吗?当然不敢,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李烁也不催他,只是淡然的看着。
可坐在一旁的曹德章却受不了了,一拍桌子,大声斥道:“江欢,事到如今,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吗?抚台大人问你的话,你快点说来。”
曹德章与宋明义敌对多年,当然想要看他吃瘪。
江欢听完曹德章的话后,还是不说话,转过目光看了一看站在大堂之上的徐孟朝,又转过头看向呆立一旁的孔胜毅,心中哀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今日。
“草民有一件事情要问抚台大人。”江欢轻声道。
“大胆。”曹德章在一旁训斥道。
李烁摆摆手,示意曹德章注意一些自己的情绪,后开口说道:“你有何事情要问本官。”
“草民想问抚台大人,若是这些罪名全部坐实,草民有何下场。”
李烁轻轻一笑道:“按大明律例,当斩,不过,本官可以从轻发落定罪,只看江员外你自己的表现了,把卖你田地的军户说出来,还有你之前买的所有军田,他们出自何人之手,全部一并召来,本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让你享其晚年。”
“草民承认,那些军田是草民买的,不过草民可从未去找过卫所,都是卫所的人来找草民卖田的,这些事情,草民没有胡言,至于让孔大人下令胁迫百姓换田之事,也是草民指使。不过,草民有一件大事想要单独告诉抚台大人,戴罪立功。”
“何事?”李烁轻声问道。
“一件关于我大明朝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大明千秋鼎盛,修要妖言惑众。”曹德章大声道。
李烁看了一眼曹德章轻声道:“本官很好奇,不知道曹大人让不让本官听江员外这个大事呢?”实然,李烁是真的对这个所谓的大事感兴趣。
曹德章忽然发觉,李烁乃是巡抚,自己在大堂之上,如此活跃,岂不是抢了李烁的风头。
“下官不敢。”曹德章忙道。
李烁站起身道:“你随我一同去内堂。”说完朝内堂走去,江欢也赶忙跟上。
内堂之上,四名锦衣卫站在李烁的两旁,江欢看着几名锦衣卫,轻声道:“抚台大人,可以让这些人退下吗?”
“他们都是京师来的,在这里不过三两日,绝不会把秘密透露出去的。”
“可,草民现在所说,传了出去,大事不妙,草民惧死,绝不敢做出伤害抚台大人的举动啊。”江欢急迫的说道。
李烁看着江欢如此紧张,便对锦衣卫说:“你们退下,远远的看着,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座房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