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的话有些强人所难,这个紧要关头从哪里弄来圣旨或者袁崇焕亲笔签署的文书呢,这让付伟脸上有些不好看,没想到这王珂这么不合群,虽说西北大营乃是兵部管辖与陕西一地扯不上半点关系,可现在增设西北大营全是陕西李烁与曹德章二人用心用力,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征募五千士兵呢?实际上,一直在京为官的付伟比之王珂这个武夫来说,更有政治眼光,他深深知道西北大营与陕西一地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厉害关系,若陕西都揭不开锅,那么对待增设西北大营,怎能出这么大的力气与精力。
付伟这时候也站起身开口说道:“王总兵,朝廷让我们来到陕西增设西北大营,你我二人对陕西民情政务毫不了解,若不是李巡抚与曹布政使鼎力相助,你我二人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招募五千壮年,此时李巡抚要我们帮助,又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提督大人,西北大营乃是朝廷新军,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正盯着我们呢,若我们现在做出逼迫百姓的事情,岂不是授人以柄,。更何况士卒刚刚入伍,操练不精,便让他们去做出上门催粮之事,若是有了损害,日后我们在行招募兵士,岂不为难。”王珂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实际上王珂对付伟也颇为佩服,自己认识的读书人大多数迂腐不堪,只知道仁义礼智信,做事不愿变通,可付伟却跟别的读书人不同,与他搭伙在陕西增设西北大营,让他感到十分的畅快,比如,当五千名士兵入伍后,他便下令,无需马夫,由士兵每日喂马,实为增进马匹与士卒的感情,若换做其他的文官,定会说出些军士训练乏累,若还要担上喂马的职责,岂不会误了操练正事,可付伟却没有提出什么不同的意见,反而鼓励士卒,把自己认为的道理说与士卒听,前天,一千士兵入了兵籍,付伟为了安抚新入士兵的心,与他们坐于操练场之上,对他们说了很多大道理,又喝了一大碗酒水,可事后却呕吐不止,王珂看在眼中,对其作为,由衷敬佩。
付伟摆摆手说道:“王总兵,若是畏首畏尾,岂能做大事,皇上对李巡抚恩宠有加,而军田私占调查司也是皇上力排众议成立的,即便李巡抚让我们带兵去催要粮食,也只是为皇上效命,皇上也绝不会怪罪我等,而士卒若每天都在操练场操练,十分劳累,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快,把他们拉出来,催要粮食,一来放松一下,二来也算是另外一种操练。”
付伟与王珂所想不同,他深知若是自己此时让李烁有些不快,对待西北大营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结交李烁,在朝廷之上也会多一个盟友,对于自己的仕途也会有些帮助,而王珂的担忧付伟却从未有过,这也是付伟在朝中为官的时间久了所致,催要粮食是由巡抚衙门李烁与布政使曹德章共同决议的,他们西北大营只是协同,即便皇帝觉得陕西的事情做的过头,降罪的也只能是李烁与曹德章,因为他与王珂两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即便朝中大臣弹劾西北大营作为朝廷新军,胁从地方做出不法之事,朱由检与袁崇焕也会把事情给压下来。
王珂听着付伟的话,心中有些动摇,开口说道:“我们西北大营只有五千士兵,不知抚台大人如何安排与统筹,若是要频繁出动,恕我西北大营不能听命。”
实然这次是王珂卖给付伟一个面子,不然的话,定是不会答应,可即便答应了,也要看李烁与曹德章的安排是否合理。
李烁与曹德章都松了一口气,若是这王珂死活不同意,他们的谋划便不可能实施出来。
李烁笑出声来道:“王总兵放心,我与曹大人心中已有章程,决计不会让王总兵为难。曹大人,你说一下部署吧。”
曹德章点了点头道:“我派人去各地富户乡绅家催要粮食白银无果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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