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下,相反更加卖力的舞动着手中的武器,叫喊声也大了一些。
卢象升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娄恬道:“假以时日,我陕西卫所必能成为朝廷倚重的一支强军。”
娄恬刚想说话,不过戴世辉却强先一步道:“我们来了,他们才如此操练,谁知我们走后,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卢指挥没有担过军职,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本官担任卫所同知多年,十分了解他们,卢指挥,你可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
卢象升看了一眼戴世辉,知道戴世辉说这些话,只是让自己难堪,不过却当着士兵的面说出口,却有些不识大体了。
娄恬听完戴世辉的话,脸色有些不好,但戴世辉乃是他的上司,他也不好去反驳,只能闷闷不出声。
卢象升微怒道:“戴同知,士兵在寒冬之中如此操练,你说这话,岂不是伤了他们的心。”
戴世辉看了一眼卢象升,又看向正在操练的士兵,轻声道:“卢指挥不知啊,当年徐孟朝徐指挥,到千户所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副景象,故他才犯了失察之罪,落个革职查办的下场,下官说这话,可是存着好心,想要提醒一下卢指挥啊。”
卢象升看到戴世辉用徐孟朝与自己比较,心中更加生气,但也不好在人前与戴世辉起了冲突,一挥手,便率先离开了操练场。
卢象升一走,亲兵也紧跟其后,戴世辉看着卢象升的背影,冷笑一声,也出了演练场。
卢象升不是这种沉不住气的人,他这么离开,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若是自己在操练场与戴世辉争吵起来,定会把这件事情闹大,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陕西卫所影响极大,而卢象升为了大局着想,才把这口气给忍下来的。
卢象升与戴世辉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
而此时的朝廷一番新的风波已经开始了,在朱由检的授意下,大批御史上奏弹劾黄立极,罪名与已经尘埃落定的崔呈秀谋逆案缠连到一起,说崔呈秀一党在没有落案之时,与黄立极关系亲密。
当然也有许多官员落井下石,又揭发了许多黄立极的罪行,不管有没有,都扣到了黄立极的头上,一时之间,闹的沸沸扬扬。
朱由检对于这些奏章没有关注,压了下来,他清楚黄立极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果不其然,黄立极的辞呈在三天后便递到了养心殿。
这一日黄立极已经等了许久,朱由检也等了许久,可当朱由检接到黄立极的辞呈后,不同意,回复道,卿乃重臣,怎敢言辞。
黄立极知道这朱由检只是谦让,实然,黄立极十分清楚,若是没有朱由检的示意,决计不会有人弹劾自己,正是因为清楚自己真正的处境,再接到朱由检的批复后,立马上奏再度请辞,这次朱由检终于忍不住了,在奏章上批复道:国之砥柱,无奈,要离朕而去,朕心悲痛无比,但朕不勉强与爱卿,同意爱卿告老归乡。
黄立极接到奏章后,松了一口气,便让家属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离开京师,他明白他已经退出了大明朝的政治统治核心序列,并且再也没有机会踏入进来,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从政几十年,每日都在勾心斗角,老了,也该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