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客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儿可还记得,天启七年末,季奉一案,满门抄斩,季奉也被临池处死,皇上比我等想象的还要看重新政,为父也是一时糊涂,不过路已经走了,为父即便再回头,也难保自身,可这三家就不一样了。家中有人在京为官,他们了解的比其他乡绅要多上许多,以前跟为父来往,是因为为父能带头抵抗新政,可现在温体仁来到南京,这三家肯定知道他们是问罪追过而来,在京城为官的,不管是高官,或是小吏,都十分清楚,这皇上要下狠手。”
“那,那父亲,我们该怎么办。”晋商游听完这话,真是无比慌张。
“这次我让你前来,是想让你即刻收拾行装,远离南京这是非之地。”晋客缓声说道。
晋商游有个不好的想法,难不成父亲这次在劫难逃,才让自己赶紧离开南京,好保血脉。
“父亲,我不走,我要跟父亲共进退。”慌张过后,晋商游坚定的说道,他虽以成年,但从未离开过南京,对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内心充满着恐惧。
“糊涂,为父在拿全家的性命在跟温体仁下棋,为父若是赢了,可保新政十年都在我南京施展不开,可若是输了,晋府就要大祸临头了,当今皇上,是少年天子,血气方刚的,季奉就是前车之鉴,所以才让你离开南京,吾儿放心,为父在福建省有宅院一座,有管家打理,你此行可去福建,若为父赢了,你自然可以回来,可若为父输了,你便本本分分的过完一生吧。”晋客语气中充满着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溺爱。
“可是父亲,若是孩儿一走了之,实数大不孝,孩儿不走,愿留在南京,助父亲一臂之力。”晋商游虽说有时荒淫无度,但胆气还是有些的。
“为父心意已决,你今晚收拾行装,明日便就出发。”晋客坚定不移的说道。
“可是,父亲……”
“休要在多说,若是你留在南京,为父心中有些顾及,跟温体仁斗上起来,多为不便,我儿放心,为父在南京数十年,又与朝中大员私交甚好,温体仁弄不到我,反而会砸了自己的脚。”
晋商游看着晋客如此坚定,无奈,只能回去收拾行装。
到了三更时分,晋客便催促晋商游出城,并给他写了一封开城门的手令。
夜,还是那么黑,出城后的晋商游坐于马车中,他此行仓促,只带了几件衣物和一些钱财。
赶车的事在晋府呆了数十年的马夫,马夫被睡梦中被叫醒,然后告知背马,马夫不敢耽搁,带着晋商游连夜出了城。
可晋客不清楚,虽是深夜,但锦衣卫的人还在晋府门前监视,只不过藏得隐蔽些,晋府的这些动作,半个时候后就到了李世超的手上。
李世超感觉到奇怪,但是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出了南京城后,晋商游便一直走着官道,正在马车中式神的晋商游,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探出头去,发现一帮锦衣卫追赶上来,脸上有些发白,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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