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实则是在给老子打工,每个月领些固定俸禄而已的。
尤建文的人脉不可小觑,他的口才是令沈惜悠及在座所有锦尚高层望尘莫及的,因而许多公司改与尤城签约确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VU李董说的五百万欠款问题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过了原材料供应商的款子不能拖欠,务必在合同期内汇出么?常经理你能否跟我解释一下这个事情呢?”沈惜悠凌厉的眸子扫了在场所有人一圈,最后落在财务部经理身上。
“沈总,这个……咱们公司最近原材料一下子进了好多批次,加之现在又到年底了,我们财务部忙着核对有关单据及账务处理,遗漏了其中某一个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再说了,拖个几天也没什么大事,以前沈老总裁在的时候规定我们都是十日之内汇出的。”那位姓常的中年男子摸了摸他那头发快绝迹了的头顶,话语听来一丝不苟,实则态度却显得有些怠慢了。
沈惜悠盯着他,唇角轻轻勾了勾,换上的却是一副更为冷峻的神情,“拖个几天?都一个多月了,人家VU还以为我们锦尚拿不出钱了要拖着他那些款项了。长期合作下来我们和其他公司之间都建立了彼此互相信任的关系网,我们应该尽力保护住这层关系网而不该刻意去破坏。相信各位叔叔心中都很清楚,锦尚现在正处于一个敏感时期,拖欠款项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各位肯定比我更明白。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从今以后杜绝再发生。”
常经理看了眼尤建文,点头称是后没再说话。
会议在一种沉闷的氛围中画下句号,该嘉奖的该批评的沈惜悠丝毫不敢含糊,而作为平常发言颇多的尤建文这次会上竟然稳稳坐在位置上连吭都没吭一声。出了会议室,尤建文喊住了沈惜悠,“小悠,向锦身体如何了?前些日子他出国做复健你也没提前知会我一声,没能过去送送他倒显得我这个做大舅子的不懂礼数了。”
“那天舅舅你刚好在和凯华刘总谈合同,再说了我爸只是出去做个相关的治疗而已,回国后你们见面的机会多得是,锦尚的尤副总工作态度向来一丝不苟,我怎么能拿我父亲的事打扰了舅舅的工作热情呢?”沈惜悠此刻的脸上保持的是素来公事化的笑容,很漂亮,话语里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淡。
尤建文这话说的她确实不爱听了,不就是送个机么?搞得跟诀别了似的就再见不到了。
“你这丫头,工作再怎么着也比不上咱一家人在一块儿重要,咱可说好了,你爸这回回家后你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说来我也有好一阵没见到向锦了,怪怀念我们几个兄弟以前一块儿打拼的日子的。”尤建文拍拍沈惜悠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你对公司大小事务的掌握和处理也已经越发娴熟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舅舅,我这个做舅舅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了,下班后你来我家吃个饭吧,把惜婷也带上,你舅妈挺想念你们俩的。”
沈向锦本就身体不好,血压偏高、头晕乏力、心悸胸闷等等中年人常有的症状近来在他身上更是频繁出现。沈向锦倒下的那天尤建文刚巧就在他身旁,恰恰是两人在办公室内交谈。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其中的缘由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晓了。
沈惜悠依旧是笑,婉拒道,“惜婷和舅舅的感情还真是好啊,你待会打个电话给她把,我相信她一定会很乐意过去蹭饭的。不过我可能不行,晚上我约了朋友一起吃饭,改天吧,改天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失陪了。”
转身的那刻,沈惜悠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用手拍了拍刚才被尤建文碰过的肩膀,她不喜欢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一家人,呵呵,谁跟他是一家人?而尤建文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沈惜悠的这个动作,西装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哪位?”
“呵呵,兄弟你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电话那头传出一声低沉的冷笑,尤建文浑身也跟着没来由地颤抖了一下。就那一下,手机差点没握住往地上摔去。
“不,我想现在该喊你一声尤总了,尤总这六年过得可好啊?”那个沙哑低沉的嗓音继续不冷不热地说着话,语气里的怨怒令尤建文不寒而栗。六年,这六年来林致远就像是一个鬼魅般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梦里,他又怎会过得好呢?
“林致远你没死,你还活着?”尤建文的声音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你,你在哪儿?不,事情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行了尤建文,我都看见你叫人往我那台车床上动了手脚了,不过也怪老天爷眷顾让我福大命大逃过一劫。接下去我们就来玩一个游戏,叫你猜猜我会在多久之后送你下地狱。”林致远冷笑着数道,1,2,3……每个数字落在尤建文耳畔都是那样的令人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洋洋洒洒写了些小事儿,不过存在即合理,每个人都在他各自的轨道上扮演着各自不同的角色。
接下去就把报复、回击、情啊爱啊神马的全下了一锅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