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庐山上

唯有杀之。”凝锋的解释，十分怪异，甚至有些不合情理。

    剑尊者收起纯钧，轻叹一声，“你杀气太重。”

    “凝锋知道。”凝锋点了点头，“可是师傅如果不选择杀戮，那么自己的生命怎么样得到更好的保护？”

    剑尊者也不好做出解答，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不选择杀戮，那么只有选择钱权这两条路。

    若你富有四海，别人自然不敢对你如何，毕竟像李嘉诚被敲诈那样的案例并不多见，还有就是李嘉诚不够富。

    若你权通九州，那就更不用多说了，有了绝对的权力，那么就是你掌握别人的生死，而不是别人掌握你的生死。

    “凝锋已经知道答案，可是凝锋并不愿成为那两类人。”凝锋解释道，“正如师傅所言金钱权势于我如浮云。”

    剑尊者不相信这些话会从凝锋口中说出，他只有二十出头，就看淡名利，那么他之后的日子只能是一个字‘苦’。

    “为何？”剑尊者问道。

    凝锋没有做解答，只是他的心中却浮出了小婵的影子。

    小婵，你都走了，你说我还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凝锋苦涩一笑，说不出的凄苦。

    “我也不强求，凝锋还记得我教你的剑法吗？”剑尊者朝凝锋一笑，在他的九个弟子除了剑依凡之外，他还是对凝锋最为满意。

    剑尊者将他十年的铸剑之术都传给了凝锋，所以凝锋才能触类旁通，铸出绝世名戟裂天。

    当然还有其他的冷兵器，比如慕容清寒的凌霜，慕容清雨的冰凝，还有萧雨桐的千灵弓，还有林心雅的龙腾。

    “凝锋自然记得。”

    “好，那你施展给我看，很久没有见你舞剑了，倒是有些怀念。”剑尊者还是一如的微笑，飘逸的长发也随风微微浮动。

    “好。”

    说完，凝锋便从身后的古琴中抽出凝锋剑。

    没有华丽的剑式，经过多年的演练，凝锋已将这套剑法练得浑然天成。

    ‘弃剑式’，‘去剑式’，‘解剑式’，‘逆击式’···每一式都是行云流水。

    一旁在望的剑尊者也微微点头，感叹凝锋这些年来都没有把剑法落下。

    “其实我知道你最擅长的并不是剑法，我当初教你剑法，不过是将你引入武道，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凝锋师傅已经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了，以后只能靠你一人悟道。”剑尊者微微颔首，有些惋惜，可惜他追求的不是剑道。

    “是，师傅。”凝锋收起凝锋剑，将剑***古琴之中。

    “你是我这几个弟子中最中意的，只是有的时候，你会被外物所迷惑，求索是一件好事，只是过度的求索，只会让你深处迷途，切记，切记。”剑尊者提醒道。

    “凝锋受教了。”凝锋双手作揖，想的却是其他。

    不被外物所迷惑？这自然是不现实的，若世人都不被外物迷惑的话，那么还需要那些卫道士做什么，凝锋是执着的，他认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改变，就如他一直相信小婵一直没有离他而去······

    “庐顶接河汉，危崖绝九霄；千峰云弛急，万壑雾卷涛；

    行至三潭瀑，停看五老樵；举杯邀同醉，横空揽云巢”剑尊者默念着描绘五老峰的诗句。

    吾未去，君已东游。

    吾未老，君心老。

    吾未泣，奈何君一怆然。

    ···

    剑尊者的思念，又岂是凝锋能够猜的透的。

    此来剑尊者并没有告诉凝锋想知道的答案。

    八大世家，剑尊者，还有他们兄弟姐妹几人到底有何关联？还有他们的佩剑又是与上古九大名剑有什么关系？难道仅仅是仿制这么简单？如果仅仅是仿制何必花费自己师傅近十年的光景。

    凝锋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乱了，看来师傅说得没错，太过桎梏并不是一件好事。

    执着并不单单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煎熬。

    就如凝锋对小婵的情，青龙萧雨晨对柳清雅的情一样。

    既然无法得到，何必执着？

    只是情之为情，又岂是简单容易舍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