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
瞧着这些人的动作,宁汉民额头之上的青筋开始微微地冒起,就连手中的拳头也忍不住地握紧了几分;只是此时,他已经无能为力,心头不知是有些懊悔还是恼怒…
“敌袭…”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岩厅的入口传来了一声厉叫之声,然后枪声顿起。
“怎么会这么快?”众人刚刚惊愕地转过身去,看向那入口处,便见得一个黑影在一片子弹撞击的“铛铛”之声中,狠狠地撞入岩厅之内,在挥手之间,那两个持枪防守之人,已经带着漫天的鲜血倒飞了出去。
众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那中年人和胡光洋脸色大变之间,两人已经“哗”地一声操刀在手,另外那围堵在洞口处原本打算强攻的几人之中,立马地便冲出两三个人提刀朝着冲进来的那个影子攻了过去。
“铛铛铛…”只见那人左手长盾,右手短刃,不过瞬息只见,便已经与那三人交手了数次;而后一刀砍伤一人,同时挥盾将另外两人冲撞而开,朝着人群飞撞了过来。
瞧得这模样,胡光洋和那中年人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地大喝一声,挥刀朝着那冲来的钢盾劈了过去。
“铛…”地一声巨响,那个人影倒飞了出去,而胡光洋和那中年人两人也连连地倒退了三四步才站稳;这站稳之后,都只觉得那握着长刀的双手都是一阵的发麻;两人不由地满心惊骇地对视了一眼,失声地道:“余中讯?”
“咳咳…”一直藏身于钢盾之后的江源,这时缓缓地将那钢盾放下,顿于身前,露出上半身来,很是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却是从那嘴角之处,缓缓地溢出一缕鲜血来。
“江源?!”看着那钢盾之后,露出来江源那苍白的脸庞,胡光洋和那边一直站着没动的宁汉民两人,脸色都是一变;而旁边的那中年人听得胡光洋和宁汉民的言语,这眼中也露出了一丝异色,死死地看了江源两眼。
而那众人一直强攻不下的通道之内的人,这时也明显的发现了外边的变故,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凑到洞口,朝着外边瞄了两眼,然后惊喜地沙声叫道:“院长…院里的支援来了,是江部长,江部长杀进来了…”
“哦?是江源回来了?”在洞口靠里边一些的位置,这时也传出的徐启柳明显有些欣喜和意外的虚弱声音。
一旁的刘木阳的眼睛也是一亮,有些费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捂着右胸处的伤口,也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在那高大中年人的护持之下,朝着外边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地惊喜出声,道:“真是江源…不过好像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咳咳…”旁边又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只是言语之中充满了恼怒道:“难道外院的人都死绝了?余中讯呢?还是被我们天医院真已经被这些逆贼给完全控制,只剩江源一人了?”
廖龙根喘着粗气,怒声地道:“我们天医院这回不单是出了叛逆,而且竟然还到了让堂堂院委会委员一人冒险冲杀的时候了,这些年还真是长进了…”
旁边那护持着刘木阳的中年人,这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恼色,道:“这余中讯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洞里的几位向来养尊处优的大佬们,这几日可谓是吃尽了平生未尝吃过的苦头,历尽了艰险,一路拼杀,才支撑到现在;现在这虽然盼到了支援,但看着就是江源一人浴血冲杀了进来,欣喜的挡头,那自然也是恼火的紧;
堂堂天医院屹立华夏这么多年,外院高手多如牛毛;现在竟然只盼到了这么一个救援的出现,虽然知道后边应该还有其他人,但却也是忍不住地恼火至极。
不过,这恼火归恼火,几位大佬都强行地支撑起来,在仅剩的两个护卫高手的扶持之下,走到了门口附近,准备视情况而定;一旦真正混战而起,外边支援又还未赶到的情况之下,绝对不可能让明显已经是受伤不轻的江源一人面对如此多的敌人。
“咳咳…”江源正待言语,突然又是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众人可以清晰地看着他那苍白的脸上,随着这一阵剧烈的咳嗽腾起了两片红潮。
胡光洋和那中年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当下毫不迟疑地,拖刀暴起,朝着江源杀至;明显的江源受伤不似作伪,不趁他病要他命,这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