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得了人情,江下源就得帮着干点活,他有时候给茶楼跑腿。康毅就翘着二郎腿,坐在二楼,看着那个高个子的年轻人在一楼忙上忙下,他一把拽住辉子,问。
“辉子,你有没有感觉最近店里生意好了很多?”
辉子说。
“是啊,毅哥,最近老板说客人多了不少,你看——”他说着用手指了指楼下的散座区,围着桌子坐的都是些二十多岁的女人。那些女人都是来看江下源的,她们在这城玉岛活了这么长时间,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男人,可是好看不等于有气质,有些帅哥气质猥琐,有些柔柔弱弱跟女人似的,这个年轻男人可不一样,要个子有个子,要长相有长相,哎呀,笑起来简直了,跟贵公子似的,哪怕穿着简单的衣服裤子,也好看的不得了。大家都旁算着要跟他要电话号码。
康毅被那些女人吓到,问辉子。
“那帮女人怎么回事?”
辉子说。
“肤浅的女人!毅哥你不要太在意,这全天下就你最英俊潇洒了。”
康毅摸着下巴,看着楼下的江下源,正碰上江下源抬头,他对着江下源扬扬下巴,对方就跟他摆摆手。康毅得意的对辉子说:“看见没有,再优秀的好男人,在我康毅面前,就只能服软。”这江下源在外面不论多么受女人欢迎,在我这里不也得乖乖听话吗。
店里接到一个单子,说要叫外卖,茶楼本来不外送,但是老板一看到对方的电话和地址,就有点傻眼了,这是城玉岛一个小组织的小分会,专门跟人收保护费,以前也经常到这枫溪路收保护费,后来被康毅打跑了,就不敢过来了,可这下子明目张胆的,是想让康毅过去?
江下源看到老板的脸色,问清了情况,他说。
“没事,我去。”
老板很为难。
“这不行啊,有危险。”对方都是出来混的,你一个人去能干什么。
江下源说。
“不要紧,别跟康毅说,我很快就回来了。”
江下源把东西搬上摩托车,很快就出发了,康毅在楼上看到,喝住辉子。
“江下源干什么去了?”
辉子说:“老板说不让我说。”
康毅一拳头敲在辉子头上。
“不说我揍你。”
江下源按照地址到了一处出租屋,敲了敲门,很快有人来开门,一个大汉,叼着烟,脸上还有疤,他问:“枫溪茶楼的?”江下源一点头,就被拽了进去,他刚想动手,回头却发现自己鼻尖正对着一把刀,明晃晃的刀子。
他静了下来,看着屋子里十几号人。
屋子里摆了一条沙发,沙发上只坐了一个人,一脸胡须茬,穿着花衬衫,皮鞋,也不看江下源,只盯着自己手里的刀子看。
江下源又看了看右边,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正拿着一把刀,横比在自己鼻子前面,左边就是那个开门的大汉。其他人都是站着的,静静地看着江下源。
坐在沙发上那个男人突然把刀子扔了出来,掉在江下源脚旁,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江下源,对拿刀子的长发男人说。
“把他鼻子切了。”
长发男人刚要动手,江下源赶紧说。
“等等!我有话要说。”
胡须男说。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看你小子长得是挺不错啊,妈的,把你毁容了看你怎么勾引女人!
江下源努力镇定道。
“你们认错人了。”
胡须佬说:“妈的,你他妈怎么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找你!”顿了一下,又问:“你在金碧辉煌干过?”
江下源只能点头。
胡须佬又问。
“跟女人睡过?”
江下源摇头。
胡须佬眯起了眼睛,他吼道:“二棍子死哪去了!让他过来认人!”
一个瘦弱的男人从人群里挤出来,走到江下源跟前,踮起脚尖看了许久,回头对胡须佬说:“大哥,不是他。”
胡须佬一听,给了二棍子一个耳刮子。
“认清了吗?”
二棍子捂住脸不敢喊疼。
“认清了……”
胡须佬一巴掌拍在桌上,“谁他妈跟我说那个男人在枫溪茶楼的!”
其他人都噤声不说话。二棍子壮着胆子上前,微弱地说:“大哥,我,我就看见嫂子跟金碧辉煌那男人进了宾馆,我……记得那人的花名叫BEN来着……”
江下源愣住了,他刚想说什么,出租屋门口被人撞了一下。屋里的人都看着那扇木门吱呀了一声,接着缓缓地倒了下来。江下源刚想挣脱身边的人,一把刀子突然抵上了他的喉咙,江下源当时想的是:康毅你这蠢货……
果不其然,木门重重地跌在地上,康毅站在门口喘着粗气,他一身汗,白衬衫都被浸湿了。
江下源开始头疼,本来他只要说几句好话,说不定就能离开了,是辉子告诉康毅的吧,回去要把辉子吊起来打。
康毅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铁棍。
江下源也被那根铁棍破过头。江下源当时吼了一句。
“白痴,快回去!”
康毅就跟没听到似的,他说:“我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