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玉岛只穿着T恤运动裤的寒酸样好了很多,穿着西裤衬衫,就有不少女人偷瞄他,江下源抓住一个经过的侍者,问。
“康毅呢?”
侍者不认识康毅,问:“谁啊?”
“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跟我差不多高。”
“哦,还跟着个矮个子男的对吧。”
“……对。”
那侍者突然暧昧地朝江下源笑笑,附到他耳边说:“你可赶紧了,我看见那矮个子的哭红着眼睛进去的,现在他们在楼上指不定干了什么呢……”这种风月场所,大家说些默契话,都心照不宣,可江下源没往复杂的方面去想,一个康毅加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能干什么?叫小姐出台?
江下源往楼上去了,按照侍者给他说的,到了包间外,他旋门锁,打不开,从里面倒锁了。江下源有点愣住了,康毅平时在茶楼包间里睡觉都不锁门,跟着辉子在酒吧能有什么秘密?他敲门,起初没人应门,过了半晌,他才隐隐约约听到有断断续续的声音。
“呜呜……”声音很低,江下源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也多亏屋内没有放音乐,这才勉强听到了。
“不要啊……”
江下源瞳孔收缩,他抬脚踹门,一下,两下,该死的门真坚固。
江下源往后退,走进后面的包间,在里面客人的叫骂声中抄起一张凳子,再往外走,抡着凳子狠狠砸门。
那门锁很快就被砸烂了,江下源把门踹开,把凳子扔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走进去,他一进门就看见康毅把腿架在桌上,室内很暗,宽大的电视机屏幕闪着幽蓝的光。
康毅把嘴里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回头问江下源。
“来了?”
江下源松了口气,边问:“干嘛锁门?”边走进来,寻思着刚才那声音估计是电视上的……他刚这么想,就看见包间角落里有个黑影在蠕动,他吃了一惊,跨步走上前去,便看见那黑影抬起头,一张泪汪汪的脸。
江下源惊道。
“你是?”
那男孩子一看见江下源进来了,赶紧站起来,裤子还挂在膝盖上呢,他一下子扑到江下源跟前,抓着对方的手臂,躲在他身后,颤悠悠地说。
“……救命啊,毅哥太可怕了……”
江下源心里咯噔一声,他看着康毅坐在沙发里悠闲地抽烟,又看见那小男孩没穿裤子的两条腿打颤,吼道:“把裤子穿上!”
男孩赶紧把裤子拉起来了,依旧抓着江下源的手。江下源那眼里冒出来的火都足以把康毅烧成灰了,他第一次感觉如此愤怒,尽管是男孩哭得惨兮兮的,但是刀子就跟插在自己心上似的,不是心疼那陌生人,是诧异康毅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他相貌堂堂却表里不一的大哥。
长相儒雅却是个风流公子的闫嘉瑞。
连你康毅也是这种人吗。
从你抢我钱包那一刻开始就该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我期盼的那种好人。
康毅被江下源瞪得不耐烦,就吼那男孩子。
“哭什么哭,怎么搞的好像是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跟你下源哥说说,你哭什么。”
江下源窝火,他把那男孩推开,看着对方。
那男孩子磨磨蹭蹭了许久,这才说。
“毅哥要我把裤子脱了,自己撸给他看……”
康毅把烟头扔过来。
“屁!别乱说!”
男孩就说。
“你就要我脱裤子嘛!”
康毅火了。
“不是我要你脱,是你爸让我看着你的!他就怕你缠着我到这种地方,让我管着你怎么了?”
男孩又说。
“那你干嘛逼我撸!”
“谁让你在我面前脱裤子的,小傻逼,小心我揍你!”
原来是这男孩学了生理课,一直想来体验,刚被他爸爸从家里揍出来,于是来找康毅,软磨硬泡地要康毅带他去夜总会,康毅没辙,给包了个房间,这小家伙就自个儿脱了裤子磨枪准备上阵。自己玩的正欢畅呢,没想到康毅突然说了句。
“真小,毛还没长齐呢,小毛孩学什么大人玩女人,回家玩儿蛋去。”
又是嘲笑又是调侃,他也没见过别的男人的器物,只见过江下源的,跟着小屁孩的比起来,简直壮观。
男孩子是被气哭的,康毅又说。
“怎么软趴趴的,有本事你给我撸硬了,哥给你叫个女人。”
一来二去把这才十四的男孩子给整哭了。
江下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觉得跟小孩子动真格的康毅简直不像话,不像平时的他。于是忍住笑意,说。
“康毅,玩得太过了。”
康毅不耐烦地站起来,把桌子踢翻了,桌上的东西滚落一地。他走到江下源的跟前,凑到江下源耳边说。
“该死,姓江的,我把屋里的片子都看了一遍,光看那些男人又黑又丑的玩意儿,都快吐了,怎么就看到你的我就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