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在醉梦中辛勤耕耘的时候,丁府里其它人可没睡,一百亲卫轮值在丁府四处走动。
其它人收拾完也都纷纷休息,特别召来担当沿路警卫的三百兵卒和衣睡在四处院落。
夜半,暄嚣已去,安静异常,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同狸猫一般,从一间房子窗口穿出,手在屋檐上一搭,倒翻而上,蹲伏在屋瓦上,左右转头辨别方向,四肢着地,迅速向丁一甩在的房顶奔去。
小身影不一会就来到了目的地,趴在房顶上,微微侧身从腰上取下一个小包,打开包,取出一堆物件,把折好的纸展开,取瓦片压好,还有小葫芦和笔,把小葫芦轻轻一晃,拨掉塞子放于一旁,提起笔来,趴着就是一副作画写字的造型。
房顶上,被取走压纸的屋瓦位置,开了个天窗,小身影探头向里望去,时而还回身画上两笔。
聚精会神中,突然一只手按住脖颈,一个声音带着笑意,低低地响起:“伯虎,你居然敢画将军的春宫!”
唐伯虎抬头看了下,尴尬的一笑,压着声音回问:“大勇哥,你怎么在这里?”
“将军大婚,我是亲卫首领,当然要贴身保护,我一直就在这里守着,看你偷偷摸摸的,我没吱声,就想看你要搞些什么,没想到你胆真不小,居然敢画将军的春宫,明日我必禀告将军,打烂你的小屁股!”董大勇在屋檐上趴的时候不短,老早就看到唐伯虎了,是熟人,他才没有吱声,就是想看这小孩子要搞什么鬼。
唐伯虎人小鬼大,反应很快,龇牙一乐:“大勇哥,你在听将军的墙根,我也要告诉将军!”
董大勇最言一滞,顾左右而言它:“我在戍守将军睡卧之处,怎么会是听墙根,这么黑呼呼地你看得见?还能画画?”
唐伯虎撇撇嘴,他不跟董大勇争论,说起来两人都德行有亏,争不出输赢来,把丁将军吵起来,两人都吃不了兜着走。因而笑道“我天生的夜眼,听说过眼小聚光这句话吗,说的就是我!可惜将军盖着被子,在被子里动弹,我是凭想象画的!”小眼聚光当然是假话,唐伯虎的霸王枪从小就夜刺香头,有一套训练方法,要练到夜晚也能看到东西才行,这是唐家霸王枪的不传之秘。
董大勇竖起大拇指:“你强,继续画,画完归我,我就不告诉将军了!”
“我好不容易才画好。”唐伯虎继续探头向屋里看去,董大勇也伸头看过来。
丁一功夫虽高,根本就喝醉了,此时在忙乎,纯是本能,醉梦中他完全不知道,要是平时,别说说话,有人走近他都有感应的。田恬初为妇人,惊慌不知所措,被动的接受和哼叽,两个家伙都没意识到屋顶上的一大一小两个不良青少年在偷听偷窥!
“好了,画完了!”下面云收雨歇的同时,唐伯虎也塞上葫芦的口,把笔收好,把画纸递给董大勇,一脸得色:“听着人哼哼叽叽画起来有气氛,感觉好!”
“啪!淘气,不许有下次啊!”董大勇一手接过画纸,一手拍在唐伯虎后脑上,举起画纸,背对有光亮的地方,仔细要看清画得怎么样,黑暗中看不太真切,轮廓看起来好象是丁将军和夫人田恬的样子。
“喂,喂,那是什么?”董大勇的衣服被唐伯虎用力拽拉,董大勇顺唐伯虎所指方向看去,一无所有:“没什么呀!”
“别动,仔细看!”唐伯虎示意董大勇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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