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不稳,跑了没多长时间,他便俯下身躯,双手搂住马脖,越勒越紧。
赤兔欢快地飞奔中,越来越对背上的郁保四不耐烦起来,这家伙手臂长大,环着它的脖子,越来越用力,呼吸有点不顺。
背上的不是主人,也不是主人的朋友,那是个什么东西,赤兔马不乐意了,不是什么鸟人都能骑在自己身上的,它有它的骄傲,奔跑中,突然急刹低头。
“呼......”郁保四如同被投掷出去的铅球,在急速的惯性作用下,腾云驾雾般,直飞出去二十余步,得亏他武技不错,半空中就团身抱头,打了十几个滚,方才停了下来,路边的草地上,被他压出了一溜直直的倒伏草路。
“唏......”赤兔马在原地踏足欢叫,骑在身上的笨贼被它丢出去,十分狼狈,站起身时,脑门上还顶着野草灰土,赤兔很开心,双脚踏地,划着半圆,活象在跳支圆舞曲。
“好畜生!”郁保四灰头土脸,脸上被草汁染成了青灰色,怒极反笑,握紧拳头,大步向赤兔走去:“老子打死你!”
见郁保四眼神不善,赤兔转身就跑,郁保四追了十数步,尽管他腿上身长,可哪里追得上,颓然停下,愤恨不已。
赤兔跑出一截,见郁保四没再追,又停下来,转身面对郁保四,咴咴叫个不停,兔首左摆右摇,好象在鄙视他,说他不行。
郁保四怒极,拾起块石头向赤兔马掷去,赤兔马轻悠地闪身避开,前足刨地,突然加速,向郁保四冲来!
赤兔马四蹄生风,气势雄壮,每一块肌肉都孕育着力量,兔首上,似乎带着狞笑,兔嘴微张,好象在嘲笑郁保四。
“贼你娘!”郁保四瞬间判断出自己经不起赤兔马的冲撞,怒骂一声,转身就跑,马蹄得得,他感觉到背上传来了赤兔马潮湿的鼻息,脚下用力,朝道路一边纵身跃了出去。
赤兔太快,郁保四这下腾跃虽然及时,赤兔的前胸依旧擦过了郁保四的双足,郁保四身不由已,半空中横着打了两个转,砰地撞到一棵小树上,树倒人倒,郁保四翻身坐起,不停揉捏着右足,他右足扭了。
郁保四揉捏了没几下,见赤兔又停下面对自己,咴咴直叫,怒骂中,郁保四瘸着条腿,顺手捞起五米多长的小树,迎着赤兔走去。
郁保四有了武器,赤兔并没挑战的心思,小跑着离开郁保四二百余米,就那么看着郁保四,郁保四进,它便退,郁保四退,它便进,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跟他耗上了。
来回拉锯了半天,郁保四无可奈何,手头小树又不敢丢,扛着小树往路旁树林走去,心内发狠,有本事就追到树林里来,进来总有办法收拾你,郁保四并不走远,他舍不得这匹宝马,在树林边缘来来去去,嘴里不住发出各种声音,就想引逗赤兔马进入林中。
赤兔马在树林外徘徊,它懂得凶险,马儿从来不是丛林生物,逢林莫入的道理它很明白。
马蹄的声音从远及近响起,赤兔看到了主人的好友,骑着匹黑马赶了来,它大喜欢叫,跑到郝思文面前,用大头去蹭郝思文,还不忘记用威严的眼神去胁迫黑马,让它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