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牵走。
那两条大汉一持哨棒,一挺朴刀,看着郝思文坐下赤兔马眼热,正所谓财帛动人心,在习武人眼里,赤兔马何止千金,何况他们还另有心思,正想夺了马去结交一位不得了的好汉,所以根本不会客气。
两人中年纪较大的那个叫道:“你这汉子,忒不知礼,你家老爷的黑马可曾许你骑了?既然不经爷爷允许便骑了我家的马,便需交上租金,方才合适!”
年纪小的那个一手持着哨棒,一手在身后轻摆,示意从人围上去。
郝思文不想惹事,拱手说道:“好汉请了,某家姓郝名思文,刚才有歹人偷了我的马,临时借用一下,事急从权,还请见谅,不知二位好汉姓甚名谁,郝某还有事急着去办,待我办完正事,必定登门拜谢!”
既然想要夺马,便不会客气,更不想与郝思文述说一二,省得熟了不好下手,年长那汉恶狠狠地说道:“我管你是郝思文还是郝思武,骑了爷的马,便把你的马留下相抵,爷爷心善,这黑马你骑过,爷爷就不要了,换与你赶路便可!”
嘴上说的跟心中想的可不一样,能有这样好马的人只怕背景不一般,年长那汉嘴上说的是用黑马换,心中想的却是杀人灭口,省得手尾不清,将来麻烦。
郝思文还待再说,十余条大汉突然发一声喊,在两人带领下向郝思文冲去。
相距不远,赤兔马本来停得稳当,转身跑路来不及了。
郝思文见这人不可理喻,大怒,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穷山恶水出刁民,先有人盗马,这又有人想抢马,冷笑道:“我这马怕你有命想,却没命骑!”轻磕马腹,拨出腰刀,向前冲去。
年少的那个颇为勇猛,两步跨出,第三步起在半空,手中哨棒使的却是枪法,身躯舒展,身体打平,单手持棒,尽力伸出,棒尖直取郝思文咽喉。
这人看起来招法不俗,可惜却没多少争斗经验,第一招便把势头用尽,身在半空,起承转合不便,这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打法。
电光石火间,郝思文手中腰刀轻轻一举,以刀背和刀锷架住哨棒,紧贴哨棒,把哨棒隔在外围,随着赤兔前冲,刀刃前指,滑向年少壮汉的哨棒另一端。
年少壮汉半空中拧身发力,哨棒想要打横招架,哪里来得及,刀未及体,虎口上就传来了森森寒意,这一刀眼看就要顺虎口切入,沿手臂而上,把自己劈成两半,闭上双眼,心中狂呼:“我命休矣!”
当的大响声中,年长壮汉慢了半步,不及进攻,朴刀横向侧挥,正正击在哨棒尾端。
年少壮汉受力,握持不住,手中哨棒冲天飞起,本身借此翻了360度,滚倒在路旁,他心态不错,惊恐刚去,便翻身站起,又从别人手上抢过一杆长枪,不顾身上伤痛,舞出朵朵枪花,向郝思文身后追去。
郝思文的腰刀荡开,借着赤兔前冲,身体侧俯,划个半圆,划过某条大汉脖颈,一腔热冲天而起,人头滚出数步,身体才砰然倒地。
郝思文的武艺整日与关胜打磨,他是战场上的功夫,双方刚一接触,便见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