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信未立,二龙山的这帮家伙随性惯,对其它三个头领不敢这么随便,对丁一就没多少尊敬了。
好在清静大法是丁一自创,虽然走岔也不过就是一口血,伤害不算太大。
擦掉嘴角的血迹,丁一喝道:“慌里慌张,成何体统,又不是官兵来围剿,点灯!慢慢讲!”
“喔!”孟赞点亮灯,兴奋地跟丁一说道:“关下来了个人,说是来投山寨的,在山道上纵马如履平地,当真是条好汉,那马神了!”
“通名报姓没有?”
“有,有,他说他叫郝思文,江湖人称井木犴。好长大一条汉子,好骑术!”孟赞一直在啧啧赞叹。
井木犴郝思文?莫非是大刀关胜的那个结义兄弟!丁一大喜,再不计较孟赞闯门之事,长身而起:“走,随我去迎接此人!命令沿路巡哨兵卒,掌灯,大开中门!”
“是!”孟赞低头应喏,然后急步抢在丁一前面出去了,他要通告沿路兵卒点火把,点灯,开门。
望山跑死马,山路难行,尽管鲁智深带的都是精锐,但早上就出发,走了一天,路上还吃了两顿饭,天黑透了,才走到桃花山。
远远地就是火把迤逦而行,桃花山早已惊动,数百人全副武装,守在山道要紧处,待到近前,有人大声喝问道:“哪里来的人马?敢骚扰我桃花山!”色厉而内荏,一句重话不敢说。
鲁智深手下军卒早都抢到前面,大声回应:“桃花山的兄弟勿慌,我等是二龙山人马,鲁大师亲自带队,前来拜山,向李大头领、周二头领问好!”
李忠急步走到前面,叫道:“鲁大哥在哪里?”
“直娘贼,那么客气作甚,洒家在这里!”走了一天路,鲁智深依旧神采奕奕,他腰挎戒刀,手提六十余斤重的禅杖,好象没半点重量。
李忠回头叫道:“快,快给鲁大哥的人马送水过来,鲁大哥,二龙山到我这桃花山,累坏了吧!”
李忠身后一人,长得身雄体健,面宠宽大,须髯如铁戟,江湖上都觉得此人长相酷肖西楚霸王项羽,因而呼之为小霸王周通,可惜,周通虽然长相惊人,武艺实在比项羽差得太远,而且不识时务,生性小气,他悄悄扯了扯李忠的衣裳下摆:“大哥,这鲁达带许多人马,足到五六百,人人衣甲齐备,刀明枪厉,莫非不怀好意,要夺我巢穴?不如我等退回去,关门闭守!”
李忠回头小声道:“守个屁,二龙山的鲁智深和杨志,随便一个就能闯关杀将,我等功夫还不如当初二龙山的邓龙呢!快点迎接,莫误了事!”
待得鲁智深走近,李忠跑上前,伸手去接过鲁智深手上的禅杖:“大哥,有啥事传唤兄弟就可,怎么带这么多人过来!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
鲁智深禅杖往后缩了下,笑道:“无事,无事,十数天没有见到贤弟,甚是想念,带着兄弟们来串串门,走走,咱们山上述话!”
周通苦着张脸:“鲁大哥,你带的人也忒多了些,现今春季,青黄不接,山上粮食不多,吃不了几天!”
鲁智深勃然色变:“吃两顿能给你吃穷了?”脸色寒冷地问李忠:“这就是你桃花山的待客之道?忒不爽利!”
李忠脸也变苦了,骂周通道:“少说两句,会把你卖了呀!”又忙着给鲁智深陪笑道歉,大开山门,迎接二龙山人马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