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要为你们考虑,我跟你说说咱们将来做些什么吧!”
果然还是自己兄弟的前途重要,郝思文不再问那些不明白的事,专心听丁一要说什么。
丁一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简略的地图,对郝思文说道:“青州形胜,有山川之险,坚城数座,京东东路亦乃战略要地,有临海之富,如果我等以郓城、梁山泊为西线拒守,向东夺取京东东路,割据一方,是否可行?”
郝思文不过是蒲东本地的一个坐地户,见识浅薄,还真没看到过这么细的地图,有点惊着了:“这,梁山泊一带听说有千余土寇,甚是嚣张,那边离汴梁太近,只怕不易立足。”
丁一笑道:“梁山泊一带,黄河几次改道均从那儿扫过,沼泽大湖,又沟通济水,有几处险山,可藏数万大军,可为立业之基也!不过那儿终究离汴梁太近,所以可驻军牵制官军,再夺京东东路以安百姓,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我们实力太小,将来如何夺下,怎么养军,到时再说。”
郝思文挠头:“若大哥在就好了,他是将才,这些东西他懂得多,我不大懂。”
丁一伸脚搓掉地图,笑道:“不懂可以慢慢搞懂么!隋末炀帝征高丽,高鸡泊、豆子岗起义,然后天下群起响应,梁山泊就是咱们的高鸡泊、豆子岗,京东东路就是咱们的长安!”
郝思文不大懂,只是点头用心记下丁一说的话,等到见到关胜,他会一句句说给大哥听。
烤兔滋滋冒油,香气扑鼻,连赤兔都翘着鼻子往前凑,鼻孔一张一合,喷着白气,看起来十分急切。
丁一扯下兔头,丢给赤兔,再把烤兔撕成两半,一人一半地递给郝思文。
两个家伙都是武人,大口嘶咬烤兔,没一会儿就吃完了,郝思文更是把骨头嚼得咯咯响。
丁一伸手按在地上,用青草和泥土把手上油脂清理干净,扯下赤兔背上的水袋,昂首喝个痛快,又盖上盖子,丢给郝思文,说道:“喝完水,咱们一起看看怎么样了。”
土围子上,遍地尸体躺在血泊之中,大门上头,数十人挤成一团,全是郁保四的匪贼,一个庄户都没见到,孔明手持朴刀,拚命抵挡,孔亮背靠孔明,一手执盾,一手执刀,大叫着:“大哥,走吧,退回老宅,墙上守不住了。”
土围子里,一片庄户,四处乱跑,边跑还边喊:“破了,破围了,快跑呀!”
孔老太公在围子嘶哑着嗓子大叫:“明儿,亮儿,快走,回老宅呀!你们几个,去堵住大门,别叫贼人开门。”
“守你妈!”几个老匪不往人丛里挤,从围子上跳到里面,向孔老太公扑杀过去。
孔老太公转身就跑,几个勇悍庄户冲上挡住,没一会便全被砍倒在地,老匪也不追孔老太公,转身打开大门。
郁保四的人终于冲了进来,源源不断的,高呼着向四面扩散冲杀。
围子上,见事不可为,孔亮高呼道:“走,走!”把手中手投掷出去,全身猫在盾牌后,嘴里大呼着,突然冲撞了出去,孔明往前冲出一步,朴刀划出个半圆,转身护在孔亮身旁,两人沿着围子冲了几步,纵身跳了下去,撇下乱匪,撒丫子往老宅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