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提问,白素贞再答疑,丁一所得甚多甚杂甚为有用。
阴冶平呆怔许久,最后也打起精神听二人言语,时不时参与其中,到也颇有收获;小青兴趣不大,她没事就逗逗阴冶平这个姐夫小呆瓜,自得其乐。
直到天光大亮,几人才把修道的相关东西说了个大概,白素贞、小青、阴冶平都还精神百倍,只有丁一,受创严重,天亮的时候,正说着说着话,他居然一头栽在桌上,打起了呼噜,睡着了。
白素贞无心理事,自顾自与小青进入内间,交流沟通,为她梳理化形后的身体,重新厘定修行方法。
白素贞与小青离开后,阴冶平守着丁一,不时傻笑两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通一晚上睡不安宁,总是进入梦魇,丁一化作狂笑的恶魔,周身血液,将自己踩在脚下,一大早便来寻找丁一,却在门口被张三李四拦住,说是丁将军在里面练功,不让打扰,他自己便寻到库房,欢喜地数着金银,自得其乐。
过了一夜,兵卒们心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昨天临睡前还难受得惴惴不安,夜间多有做恶梦,半夜莫名惊醒,惊慌大叫的,到了早上,再看到周遭的战友,却都笑得象刚出生的婴儿。
大伙兴奋地各自吹嘘:
“直娘贼,昨天老子杀了两个,那家伙哭得眼泪鼻涕的,看着真可怜。”
“我杀的那个,震天价喊饶命,白长得五大三粗象条好汉了。”
“我杀那个还直叫有银钱给我,若不是上头盯得紧,爷们就发一注大财了。”
这些兵卒都是鲁智深带出去的老卒,多少见过几次杀戮,接受得也快,早起等不到头领的命令,兴奋劲过去后,开始在山寨中翻找财物,各自忙得很。
直到日上三杆,丁一才满眼眼屎地醒来:“好累,好象扛着大木头跑了几万里。”
“大哥,大哥,那个白素贞,真的是白洁吗?易容怎么能易成那样?”阴冶平不吃不动了一上午,见丁一有动静,马上就拉着丁一询问了起来,他的脸上说不清楚是兴奋还是快乐,还是不好意思,好复杂。
丁一站起伸个懒腰,踢蹬踢蹬腿,方才对阴冶平笑道:“嗯,放心吧,是你媳妇跑不了,你媳妇把我坑惨了,去,帮我打盘水来,洗洗脸!”
“喔。”阴冶平端着木盆,往外走的同时,还不停地向内屋的门帘上看,希望白素贞能够出来让自己再看一眼。
洗完脸,丁一刚踱出门口,张三李四便谄媚地走到跟前:“丁头领,早上周通过来,让我们哥两给打发走了,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吩咐要教给我兄弟做?”
“山寨缴获如何?”
“还在清点中,周通属耗子的,钻进库房就不肯出来,我们哥两让几个兄弟盯着他呢,要不我去传他过来问问?”
“嗯,好,全军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