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喜打抱不平不假,不过郓哥小气爱占便宜,又喜欢算计人,武松为人精细,他对丁一派来的人也防着点,并未全信,因而武松又问细节,焦良备细述说。
听焦良所说,到确实象十字坡两口子的作风。
武松摆手道:“你说那人叫做母夜叉孙二娘,当初也曾吃我暴打,说过改邪归正的,未料还在做此等营生,只是她那相公菜园子张青禀性老实,甘愿伏低做小,唤我一声武二哥,我却不好下手,不如我做个中人,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金眼彪施恩是牢城营施都管的儿子,官场里最是腌臜不过,在旁不以为然:“哈,师父,他只在你面前老实,那张青为点小事便打杀了光明寺的僧人,又常年在十字坡做人肉包子的勾当,能是什么良善好人?”
武松是个欺硬不欺软的好汉,当下就面有难色:“话虽如此,俗话讲: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他们既然呼我声兄长,终究下不去手,不如唤他们来摆酒陪礼,为您兄弟风光大葬,如何?”
焦良听到施恩的话,才知孟赞很可能被做成人肉包子,当下怒极,叫道:“罢罢罢,武都头,你英雄了得,这等小事不须再管,我自寻我家寨主说话,信我已送到,就此告辞!”
施恩急忙扯住焦良衣袖:“何必动怒,不如再喝两杯水酒,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焦良挣了两下,施恩拉得紧,他本事不济,如何挣得脱,气得脱掉外袍,跳脚骂道:“你这孟州城好汉,净都蛇鼠一窝,我自寻我家寨主作主,拉我作甚?要灭口么?”
施恩大怒,跳起来揪住焦良胸口,扬拳便要打下,武松急忙扯住:“走吧,走吧,今日之事,我不能为你主持公道,却也不能叫人说我等不义,施恩,放出话出,这孟州但有人寻这位焦兄弟诲气,便是与我武松作对!”
焦良却不领情,冷哼一声,拾起外袍,自顾回山去了。
武松面有愧色,对施恩道:“张青夫妇,做这等营生,早晚碰到强人,回头你替我给他两传话,把此事讲给他们听,让他们洗手搬家,从此做个安善良民好了。”
施恩笑道:“小弟人微言轻,我从中传话,只会得罪人,他们必定不会听我的,还是二哥亲自寻他们说话吧!”
武松点头道:“罢了,回头我请个假,便去与他二人讲!”
却说孙二娘杀掉孟赞没多长时间,菜园子张青正从城里卖菜返回,听到伙计说了今日情形,急得跟孙二娘叫道:“娘子,能不能听我一言,那些江湖人等,总要分清楚来历才好下手,你这不管不顾,连人家作甚都不知道,便将人麻翻剁碎,连个转寰余地都无,早晚惹出祸事来!”
孙二娘不以为然,一把将张青推个跟头:“你这泼才,男人又不象个男人,整日里婆婆妈妈,老娘的父亲怎就看上你个怂货!孟州城有武都头和金眼彪照看,谁敢吱声,就算说到江湖上去,咱与二龙山鲁智深有恩,他与青面兽杨志坐镇一方,手下千多好汉,我们怕得谁来,大不了弃了此事,上二龙山入伙。”
张青只管长嘘短叹,孙二娘撇嘴不理,大声招呼手下伙计洗剥人肉,收拾残局。
与鲁智深有恩一事,指的是当年鲁智深从孟州过,被孙二娘在酒店麻翻,正要下手洗剥之时,张青回来见到鲁智深禅杖六十二斤重,惊为天人,当下救醒了鲁智深,因而鲁智深算是欠了他们夫妇二人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