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来西门府上生事?”
这老女人眼眸虽然混浊,但面容却镇定自若,这老人似乎经事极多,见惯了场面。
“某家乔郓哥,家中老父为吴团练使所杀,今日特来报仇,无关人等快点滚蛋,想死的可以留下与某厮拼!不过,西门诸人,在某家眼中,不过鸡羊耳,翻手可灭,嘿嘿。”
丁一懒洋洋地,跟这些人废话也是闲得无聊,要灭人满门这是即定方针,但少杀几个也没什么。
吴月娘脸如圆月,眼似杏核,细挑身材,白净的面庞含怒,细小的眉眼皱成一团:“刘婆子,与这野人废什么话,吴护院,要你们何用,还不拿下此人,死活勿论!”
这脸大眼小,真与漂亮的距离有点大,难怪西门庆要到处打野食了,估计西门娶吴月娘,也就是看上了她父亲的职位可为倚靠,算是政治联姻。
一位身量长大,顶在前面,手持大刀的壮汉吼道:“兄弟们,一起上。”
丁一的回答很简单,就一个字:“滚!”
声音不大,落在壮汉耳中,如同闷雷闪电,轰得周身酸软,手中大刀落地,脑海一片空白。
好一会,他才镇定心神,却看到周围的兄弟们呼呼喝喝,想要跟着自己去围攻丁一,分明这一声滚,只有自己能感受到。
吴护院还欲再说,丁一冷哼,他再次如中雷击,终于明白,这人不是他惹得起的。
吴护院惨然一笑,对面郓哥的本事,他连听都没听说过,如何敢再逗留。
因而,吴护院招呼几个关系好的,叫道:“恕罪,恕罪,走也,走也!”
以手掩面,不好意思去看吴月娘,绕过丁一,向门外走去,一人动而十人随,转眼间,院里走了十数个男丁。
刘婆子见机,迈着小脚,向外走去。
“刘婆子,你也要走吗?”吴月娘也算胆大,护院家丁跑了许多,她不关心,竟还在责问刘婆子。
“老妇人不过是陪主母解闷,留此无用,待此间事了,老妇人再来侍候。”
刘婆子越行越快,经过丁一时,小跑起来,一对小脚倒腾得很快。
这家伙是县里有名的巫婆,一向装神弄鬼,还为些闺中妇人拉皮条,最会看风色,吴月娘死了老公,她没事来陪着,弄点钱花,见机不妙,当然不会留下送死。
“吴护院和老娼妇,夫人平时,多给钱银,未曾亏待半分,今日有难,跑得倒快,不如咱们也走吧。”
吴月娘身后的丫环开始还在说别人,说着说着眼神闪烁,彼此勾连,竟是也想跑路。
“身上没钱,能去哪里?”有别的丫环有异议。
吴月娘心虽慌,语不乱,她不去管小丫环,也不去管护院:“你是何人,你不是郓哥,郓哥妾身见过,不是你这样子,我家与你有何仇怨,要斩尽杀绝。”
见香头就快燃尽,丁一不理吴月娘,再次发声:“无关人士快滚,留在这儿,便是与西门氏同流合污,蛇鼠一窝,杀无赦。”
有两个小丫环彼此拉扯着,侧身从丁一旁边跑掉。
吴月娘兀自大怒:“小娼妇,连你们都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