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淋过一次水,挂在旗杆上吹风,这会又渴得要死,嘴唇起皮了,白白的,干干的,极度不健康。
武艺高强之人,不该如此,可他被截经断脉,高挂三天,风吹日晒雨淋,虚弱得很,身体垮了。
传来几个兵卒,将泼韩五架到水井旁,一通乱泼,清理干净,接下来交给安道全,仔细调理。
放下泼韩五后,丁一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盘膝坐下,五心朝元,仔细梳理自己所学,这次出门,一时意动学会的飞行,让他收获不少,他意识到,《南华真经》对他来说,再不神秘。
魂魄不稳后,对丁一来说,最重要的,再不是建设军队,取代北宋和应对金军南下,而是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一切的基础,若是自己倒下来,当然就一切成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高手一般很难生病,生了病好起来同样难,病毒这类东西,在古时称为邪症,最难医治。
几日里,泼韩五渐渐好转,成林得空,偷偷跑来看他:“韩大哥,这二龙山整日操演兵马,实非善地,咱们怎么办?”
泼韩五笑道:“待俺身体好转,寻个机会,回转府城,调集大军,一鼓荡平,报这污辱大仇!”
嘿嘿冷笑两声,又道:“管教这二龙山上下,全部灰飞烟灭!到时候还要靠你往京中传信,调来几个仙道中人。小小二龙山,邪门之人倒多。”
成林道:“好,过几日,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在校场留个标记,我再来寻你。”
成林与泼韩五被看管甚紧,单独见面机会极少,所以相约信号,尽量不浪费机会。
“哈哈!”娇叱声响,小青俏丽的容颜出现在屋内。
成林唬了一跳,背人说人,最怕当面拆穿,尴尬得很,更何况生死操于人手。
小青身上传来阵盈盈香气,泼韩五皱鼻深吸。
他好汉了得,却不怕死,之前低头只是光身子太臭,面子上下不去,此时破罐子破摔,惫赖得很,笑道:“姑娘处心极虑,太看得起俺老韩了。”
小青道:“你算个什么玩意呀?本姑娘隐身,想看看小成林偷摸做什么,没想到抓个正着,待我给你加点禁制,再告诉小丁去,看他怎么收拾你,嘿嘿,很期待喔!”
小青数千年的生命,沧海桑田,见得多了,泼韩五虽是武技高超,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倒是成林,小家伙唇红齿白,十分有趣,她更关心一些。
随手就是一个禁制,这禁制名唤子母关心咒,受术之人如孩童稚子,一言一行都在施术人目光之中,相当于放了个监视器在泼韩五身上。
此术不影响身体,也不影响思想,只是再没隐私,所做一切,如同掌上观纹,清晰可见。
报给丁一,丁一甚至没有出门,维持闭关静坐的状态,他的命令很简单,二龙山一切事宜,由关胜与鲁智深商量着办。
关于泼韩五,因武技精强,非关胜与鲁智深能操纵的,便由小青专职负责。
小青不耐烦管这样的厮杀丑汉,向关胜问计。
关胜道:“前几日,曹头领来报,细作探知,登州府,有几艘官船,要顺海而上,再入济水,走济水去京城汴梁,那便让泼韩五去劫了官船,当作投名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