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瞧了瞧,既感兴奋,亦复担心。
玄生说道:“好说,好说!”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心想:“此人杂务过多,书画琴棋,无所不好。难怪武功要不及师弟。”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眼见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
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段誉刚刚退在一旁,那丁春秋忽然再次开口道:“这老贼布下的棋局乃是专为害人所设,你这臭小子就不要再在这里枉费心机了。”
此时那一直跟着段誉的小姑娘忽然对丁春秋反唇相讥道:“自己没本事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是好没廉耻,有本事你自己来下啊。”
那丁春秋此时忽然脸色一变,随后猛的将大袖一挥,一股荧光闪闪的萤火便登时朝着那小姑娘涌来。
段誉此时右手猛的一指点出,同时喊道:“伊玥小心。”
随后只听“噗”的一声,那丁春秋的衣袖之上已经破了好大的一个口子。
而那小姑娘此时面前忽然凭空生出一阵风来,随后满地碎叶卷起,登时将那丁春秋的萤火尽数卷飞。
丁春秋的众弟子颂声大起:“师父慈悲无边,这才放你们一把,否则略施小计,便烧得你们如烤猪一般,尔等还不快快跪下投降!”
“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日教你们中原猪狗们看看我星宿派的手段。”
“师父他老人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上下古今的英雄好汉,无不望风披靡!”
虽然有星宿派弟子摇旗呐喊,但是丁春秋此时对于段誉和伊玥二人却是忌惮非常,没有摸清二人底细之前,却也不敢继续出手。
就在丁春秋和段誉一方对峙不动的时候,一架通体紫色的马车忽然“嘎嘎嘎”的自山上小道驶入了这天聋地哑谷。
这山道并不宽敞,而那马车又着实不小。这样大的一架马车是如何能够驶入这天聋地哑谷的,众人皆是好奇非常。
此时马车恰巧将要经过一个颇为狭窄的拗口,但见那膘黄马儿自顾自的从拗口走过,随后那马车便登时与一旁的山岩撞在一起。
不过此时那山岩却仿佛豆腐一般,只是轻轻的被马车一碰,便瞬间化为无数碎沫,飕飕而落。
此时一个略显慵懒的声音缓缓自马车之中缓缓传来:“诸位都来了,不错,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