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楼阁峥嵘,建筑典雅,以木石构成,由檐檐至花窗,缕工装饰一丝不苟,营造出一种充满南方文化气息的雄浑气派,更使人感受到宋阀在南方举足轻重的地位。
卫贞贞此时早已留在外面看守张平的马车,张平则随宋鲁和宋智两人,在亭台楼阁、花木林园中穿插,来到位於山城尽端磨刀堂入口的院门外。
宋智止步道:“我两人应否陪道长一起进去见大兄呢?”
张平此时望了一眼磨刀堂,随后笑着说道:“不必,宋阀主想必已等的十分心急了,二位,请!”
张平随后缓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筑物的白石台阶。
磨刀堂偌大的空间里,一人背门立在堂心,身上不见任何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宜,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中绕扎成髻,两手负后,未见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放有一方像石笋般形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气氛,添加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而在这巨石边上,是一副展开的画卷,画卷中一轮弯月独挂天空,阴冷而孤寂。
张平此时慨然一礼道:“紫血妖道,见过宋阀主!”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回道:“紫血妖道,你来迟啦!”
张平此时愕然道:“我来迟了?”
宋缺旋风般转过身来,冷然道:“你本不该令你徒儿送画过来,当时,你便应该来。。”
张平面对著戚震天下,出道后从未遇过的对手“天刀”宋缺,却是忽然开口笑道:“恰恰相反,我认为我现在来,时间刚刚好。”
宋缺的脸上忽然露出一股难以抑制的笑意,那是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
宋缺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此时宋缺忽然开口道:“这幅画上的刀法我早已看破,送画前来,便是你失败最主要的原因。”
“刀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幅画,仅仅是一幅画。”张平淡淡的答道。
宋缺此时忽然开口说道:“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张平此时却忽然笑道:“宋阀主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宋缺此时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鞘子内跳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全无分别。宋缺再隔空虚抓,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他往横宜伸的左手掌握中。
“出刀!”宋缺冷冷的说道。
“刀已在,请!”张平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