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来了,朦胧着眼向着卫生间走去,不满的嘟囔着:“我是大人,是个成年人了!文麿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文麿在身后无奈的笑了,成年人还这么撒娇?任三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好吧,他还是很喜欢这样迷糊又嘴硬的任三郎的~
三分钟不到,任三郎就穿着一身宽松的浴袍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了,显然,就是胡乱的冲了冲水而已。
文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贤惠的帮任三郎将头发上的水珠给擦干。
而任三郎像是一个乖宝宝一样,朝着文麿笑得开心。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文麿神情柔和。
任三郎瞪着迷蒙的大眼睛,嘴里有些吐字不清的嘟囔着:“我以为文麿表白了之后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呢…”
文麿的内心稍稍惊喜了一下,也知道现在的任三郎可能是因为太累太疲倦,所以有点神志不清,以为自己在梦里面吧?
在他表白之后,任三郎还是第一次这样正面的回应他呢…突然有一种心酸与欣喜混合在一起的饱胀感…
“为什么觉得我表白之后,就不会对你这么好了呢?”文麿轻柔的问道,语气中带着骗小孩儿似的引诱。
任三郎歪了歪头,无辜道:“因为我没有答应文麿,文麿会不会生气啊?然后就不理我了…”任三郎说着说着就委屈了起来。
在这段感情的表白中,忐忑焦躁的不只是文麿一个人,还有任三郎……
文麿紧紧的抿了一下唇,然后拉开一个笑容,轻轻的拍着任三郎的背,嘴角是苦涩的味道:“不会的,任三郎不答应也不要紧的,文麿不会生气,文麿还是会对任三郎很好的……”
任三郎迷迷糊糊的带着安心的笑容进入了梦想。
文麿在一旁无声的给任三郎盖好了被子,然后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没有人知道此时文麿内心的煎熬和不安。
任三郎,三郎…你是真的对我有着不一样的感情,还是,只是害怕失去我们这一段深厚的友谊呢?
这时候,任三郎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幸好是震动的,不然恐怕又要吵醒任三郎了。
文麿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机,但是,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表情却渐渐的沉了下去——琴酒SAMA。
文麿看了看熟睡着的任三郎,然后就拿起手机走到了卧室自带的卫生间,接起了电话。不希望吵到任三郎。
“你好。”文麿的声音恢复到正常的频率,带着平板的冷静与漠然。
“…你是谁?”琴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张扬又压抑的味道,显然,不是任三郎接的电话这一信息,让他感觉到不爽。
“看来,琴酒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文麿的冷漠的声音中带着嘲讽的愤怒:“我记得我曾经警告过你吧,琴酒,不要靠近任三郎,也不准你靠近任三郎!”
琴酒在电话的另一头危险的眯了眯眼,对!就是这个声音,当初在白鸟家的另一个男人——绫小路文麿!
琴酒是一个绝顶聪明的男人,他能够只看人一眼,就能够断定这个人的性格,何况,他是真的对绫小路这个男人进行了调查!
“是任三郎靠近我的,呵呵,绫小路君,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是觉得我抢了你唯一的朋友…还是,我抢了你心爱的男人呢?!”
文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但是眼睛中却是危险的,一片黑暗的光芒:“琴酒…”
琴酒此刻也不像是电话中那样的自信,接电话的人是绫小路而不是白鸟,在早上五六点的时候——这个信息透露出了很多的东西。
而琴酒不希望,是他猜想中的那一种…
“让任三郎接电话。”琴酒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带着风雨欲来的味道。
文麿冷笑了一下:“做梦吧。”
琴酒绿色的眸子里蕴含着的是狂躁的风暴:“绫小路,你没有资格替白鸟做出什么选择,这一点我相信你很清楚吧!”
琴酒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戳到了文麿的心口里,的确,他绫小路文麿,只能够在任三郎睡着了的时候,以朋友关心的名义,拒绝琴酒的要求……
这对于文麿来说,是一个无比残酷的事实。
但是文麿是一个从来不会示弱于人前的男人,反击也很利落:“琴酒,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黑暗中的你恐怕比我更加渴望‘光明’吧?任三郎这道光,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