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长椅里,欧逸盯着门头急促闪烁的警示灯,他真的很担心爸爸会……出意外。
毕竟这次的打击对于他来讲实在太大了。
如果爸爸死了,欧逸想,他一定会跟盛誉拼命的!
哪怕是一命抵一命!
想着,他将手机握得很紧。
这一晚,笛雅躺在床上彻夜未眠,她在纠结着某些事儿,又在期待着时间过得快一点儿。
欧梦如背部火辣.辣的痛.疼很明显,妈妈刚才为她上过药了,但伤很重,药效并不大。
能感觉到那鞭痕有多长,一条名贵的裙子被割了长长两道口子,彻底报废了。
她却一点也不恨欧孟辉,一丝一毫的责怪都没有。
想到爸爸气到吐血的一幕,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抖,她担心他,现在怎么样了?
握着手机,她犹豫着还是拨下了欧逸的号码。
医院急诊室外的长椅里,欧逸盯着手机来显,他目光锋利如刀。
铃声还在继续,越没有人接,拨打电话的人就越是心神不安,一颗心一点点揪紧了。
爸爸是出事了吗?
“喂。”欧逸还是接了。
“哥……爸爸他……他怎么样了?”欧梦如慌乱地问。
“还在抢救。”
男人的声音很低哑,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欧梦如,记得我警告过你,要离盛誉远一点。”
“对不起……”手机那端,欧梦如难过地抽泣着,“我明天去求他,对不起。”
“求他没用的。”欧逸很了解,人家是盛誉,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
“可我也要试一试。”她的声音透着抹脆弱的坚强,“是我犯下了错连累了大家,我总得试一试的。”
“欧梦如,你照顾好妈妈。妈妈不能有意外,学着宽她的心。”
“我知道。哥……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说完,欧逸就挂了电话。
早上五点的时候。
闹钟一响,笛雅便起床了。
可以说她昨晚彻夜未眠。
她去冲了个凉,换了身十分高雅正式的衣服,是一套从法国时尚周购买的紫色套装,这套衣服她平常很少穿。
而且,她一直没有冲早凉的习惯。
但她今天对自己却是细心打扮了一翻。
咳嗽并没有好,时不时地咳上了几声。
尽管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却还是惊扰了隔壁卧室的欧梦如,她打开房门,诧异地看着盛装出现的笛雅,“妈……你……”去医院穿得这么隆重吗?
“梦如,你的背好些了吗?”笛雅心疼地抚了抚她的手臂,“昨晚趴着睡的吧?”
她尴尬地垂了垂眸,“妈,你起这么早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贵人。”笛雅捂唇低咳了几声。
“怎么约这么早?去见谁啊?我开车送你去吧。”
“不用了,我打车去就好。”笛雅心急地说,“你等一下要去医院看爸爸,不管爸爸多么生气,都要好好道歉,毕竟事情就是因你而起,知道吗?”
“我知道。”
“咳咳……那我走了。”
“妈!我陪你去吧!”欧梦如有种不好的预感,太早了,天刚蒙蒙亮呢,去干嘛啊?求盛誉吗?不能,不能让妈妈一个人去受那种屈辱。
笛雅回眸,严肃地说,“我说了你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