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怎么回事?孩子是不是和她有关?”
钟晨现在一听邹佳这名字就冒火,她说:“我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
“你这孩子发什么火啊?小陆担心你,让我过去,我现在正在往你那边赶。他说处理好事就马上回去,我说他回来你可别摆脸色啊。话说这男人,婚前谁没几个啊,小陆又一表人才。”
“他一表人才,你女儿我就一坨屎。”
钟妈妈不高兴:“说什么话呢,婚是你自己选择结的,没人逼你。你以为结婚就玩玩?当时我就问你考虑好没,你说考虑好了。现在出这事?你是不是觉得特委屈?是,你委屈,但钟晨,结婚了就好好经营,谁家没几个坎?”
“妈,你以为我想干嘛。”
钟妈妈哼道:“你是不是打算再去领一个证就了事?”
“妈啊,你太了解我了。”钟晨打算敷衍。
钟妈妈骂道:“结婚不是让你们离婚,你敢给我提这事儿,看我认不认你。”
“妈我才是你亲生的啊。”钟晨委屈。
“你们才结婚几天,就闹出这事。那女的也是个没大脑的,我看,她也就是襄王无情,女神有意。”钟妈妈又说了一番,无非是那些都是婚前的旧账,人活着要往后看,后面的日子过好了才叫好,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陆见习回来,已经是晚上了。
他看起来很不好,钟晨不敢确定他的不好因为她,或说孩子,再者邹佳?
她也知道,他所谓处理事情,多半处理邹佳的事。
陆见习问:“怎么又住回来了?”
钟晨说:“你那公寓太大,一个人住怪瘆人。”
陆见习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
钟晨想抽出,他把手抵着唇亲着,不停地说:“对不起……”
“你在为她道歉?”钟晨有些恼,想要抽离手,他不让,这让她更难受。
陆见习说:“是我的疏忽。”
钟晨不语,如果邹佳没来报社找她,后面也不会被有心人在现场给难堪,也就不会引发混乱,她更不会出事。
这事追根究底,也不全然她一个人的责任。
钟晨只能冷静,她还不想吵,也不知吵什么。她问:“你和她……是那种关系吗。”
陆见习望着她,摇头:“不是。”
钟晨竟然舒了口气。她问:“那她为什么以你女人自居?”
“我想也许是我做了什么让她误会。她去找你,你应该抽回来。”
钟晨愕然,忽然就笑了。
悲伤的情绪,被陆见习这么一闹,散去不少。
她问:“我要真抽她,我的职业生涯会不会结束?你知道我很珍惜我的工作。”有一大半因为当时事发突然,她自己也懵了,等反应来想抽人,她已经走了。
陆见习说:“还痛吗。”
这话不同于白天那个电话,态度也截然相反,还有深深的自责与内疚。钟晨连自己都搞不明白,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陆见习搂着她,顺着她的背解释:“邹佳是我朋友拜托我照顾。”
钟晨不说话,闷着头,尽情地挥霍泪滴。
陆见习皱着眉,得知邹佳去报社闹的那一瞬,他真想掐死那个女人。他丢开手头在谈的项目就赶回来,下飞机迎接他竟是电影首映现场因着中午的事一度混乱,邹佳也因为受伤住院。
这一天,关于邹佳的报道占去大半篇幅,这些报道他可以置之不理,但牵涉出另一个人,他就不能袖手旁观。
他去医院,邹佳看到他就哭,控诉着钟晨的罪行。
陆见习第一次甩脸子,推开她。邹佳错愕,震惊,不停低问为什么?
为什么?陆见习想,曾经他还挺看好她,青春靓丽,心思也单纯。或者说,他也被她无辜的脸蛋蒙骗了?
他看到过无数女人的眼泪,钟晨,还是第一次。陆见习有些手足无措,安慰无门,只傻傻地搂着她,不断地轻拍着她。
钟晨哭过了,沉郁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不哭了,陆见习说:“报社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
“谢谢。”
要不是碍于她体虚心弱,陆见习真想敲她一敲。他说:“她说那么些难听的话,你就傻了?平日的机灵呢?你就不会说你是我太太?如假包换的陆见习的老婆?你说出来,她还敢嚣张吗。”
钟晨沉默,她又没见过邹佳,何况人家一口一个陆哥哥,那个时候,她哪儿联想到陆见习。她完完全全忘了。她问:“你怎么处理她?”
他无耻地把问题扔回来,“你想我怎么处理?”
还真是个难题,总不能仗着陆家权势封杀人家吧,再说了,他是受朋友所托照顾,现在闹出这种事儿来,他也得给朋友一个交代吧?
钟晨说:“我挺担心。”
“你现在主要责任是好好休养。”
“我知道,但这事瞒不住,你爸妈那边……他们的孙子没了……我……”
陆见习捏了捏她的脸,好像瘦了不少。他说:“全推我头上就没事了。”
钟晨错愕,陆见习虽要担责任,也不是全责,她要担大部分。
“我们还年轻,要孩子还不是三五回合的事?”
钟晨不说话,思绪有点儿飘。
“明天我回去一趟。”
“啊?”钟晨问:“万一……”
“你要担心,陪我一起?”
钟晨摇头,想起陆母,她决定缓一缓再去会战。尽管,陆见习说陆母会操劳他们婚礼,钟晨又不傻,眼观八方是她职业习惯。陆母喜不喜欢她,她怎么察觉不出来?这个时候她过去,指不定引发婆媳大战呢,这趟浑水还是让陆见习去搅吧。
他捏她鼻子,“就知道,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