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
不过,陈世荣心中的怒火却不能发泄出来,此时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他认为把他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甘育玲!
想到这陈世荣匆匆的起身,又跑去甘育玲所住的那个破旧的小院子里,对她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发泄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而这次他也是怒极了,头一次对甘育玲这个孕妇动了手。虽然没有打她的肚子,但是甘育玲的脸上也是狠狠的挨了ji巴掌。
甘育玲瘫坐在地上,看着发泄完了以后离去的陈世荣的那狠心决绝的背影,抚着肿痛的脸颊,口中喃喃的道:“我是活不成了!我要被折磨死了!你,不让我好过那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昏暗的烛光下,甘育玲拖着沉重的身子艰难的爬了起来,站在原地用阴冷的眼神看着陈世荣离去的方向,眼中全是空洞的恨,在烛光的掩映下从她嘴角溢出的一丝血丝显的异常的妖异。
接下来的日子,陈世荣因为手里的几个胭脂铺子没有客人上门,没有生意,还不断的有客人上来退货,整体全都是入不敷出状态。
又因为牌匾被人摘走,又没有生意,陈世荣就无奈把铺子都关了。
他是想着把事情解决了以后再重新开铺子,不然现在不但没有生意可做,还要每天给那些退货的人们退款,过不了几天他就要破产了。
其实陈世荣现在的情况也已是十分的拮据了,因为为了娶甘育玲他可是给了甘家八万两银子的聘礼,而甘育玲的嫁妆却陪送的全部是一些破铜烂铁,连两千两银子都不值。
此时甘家已倒,他的那些银子全都化成了泡影,别说借甘家的力了只要此时甘家的大案不牵扯到他陈世荣,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而又因为他上次蓄谋对童趣阁放火,惹怒了若云,若云把他家银库里的现银全搬走了。加上最近那么多人找上门来退银子,陈世荣早已经外强中干了,根本没有多少银子可用了。
铺子和银子的事情现在成了陈世荣头上悬着的两座大山,他命人关了所有的铺子之后就把自己关到书房里绞尽脑汁的想怎样来解决这些事情。
但是还没能等他想出主意的时候,就有他的心腹小厮在门口通报说,有铺子的掌柜来报说他花重金聘请来的那两位制胭脂的大师傅刚刚辞工不干了。
猛一下子,听到这个消息让陈世荣有些措手不及,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陈世荣自己对胭脂这东西不太了解,也就是最近研究杜静媛留下的那几个方子才有了一些认识,而铺子里剩下的那些人全都是小工级别的,根本不堪大用,此时的胭脂师傅辞工就等于说,他陈世荣的胭脂铺子里已没人能制胭脂了。
以自制胭脂闻名的胭脂铺子没人能制胭脂那还怎么开铺子啊。进别人的胭脂来卖,那只是一些小铺子和货郎才有行为,大的胭脂铺子都是有自己的胭脂师傅和秘制胭脂的。
也怪陈世荣当年太过自信,那时候他以为他已经完全能控制杜静媛了,所以就压根没有想过自己要学制胭脂这个事,而且他认为工匠是贱业不适合他读书人的身份,只要他控制住杜静媛,他想要什么胭脂让杜静媛自己做出来就行了。
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计划的再好也是没有用的。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任他为所欲为的!
本来正在想如何解决铺子和银子的事情的陈世荣此时听了小厮的汇报说大师傅辞职不干了,让他本来还算冷静的心里一下子就乱了。此时他是一点也沉不下心来想解决事情的计策了。
心里正烦躁的他,却猛然听见书房门口一阵喧哗,顿时火冒三丈走到门口一下子把门拉开,刚想呵斥对方,却发现在门口喧哗的竟是他的父母。
到了嘴边的呵斥还是压了下去,沉着脸问道:“爹娘,你们为何来此喧哗?”
“二郎啊,娘在首饰铺子里看上了一套翠玉头面,那头面真是体面极了,娘要是戴上了这套头面,保准能够给我儿的脸面增色不少!”陈母花氏看见儿子出来便抢先一脸笑容的道。
“二郎啊,不要听你母亲在那乱说,她已经有那么多衣裳、头面了还天天买、天天买的,就她这张老脸戴什么头面都是糟践东西,还不如把银子支给为父,让为父去酒场上多结交几个朋友,也好为我儿添些助力!”陈父满脸不悦的指着陈母说道。
花氏一听陈父竟然说自己一张老脸顿时大怒“你这老匹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竟说要帮我二郎去结交朋友,我看你结交的都是那些花天酒地的狐朋狗友罢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