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恐怕这乱世还要继续下去,到时候又会导致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似乎是有感而发一般,石青蟒叹了口气,对于元真的身份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异样之色,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既然元真不主动提起,那么他也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有人欢喜有人悲伤,这就是乱世。”
听到石青蟒悲天悯人似的感慨,元真面色不变地说出了一句话,然后反问道:“石兄又是哪里人?”
不经意中,元真对石青蟒的称呼发生了悄然的改变,以前他只称呼石青蟒的官职“石都尉”,现在却称呼为石兄,石兄明显比石都尉更加亲近一层,如此一来便在无形之中拉近了二人的关系。
不要以为元真什么都不清楚,其实他的心里面跟明镜似的,虽然石青蟒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没有表现出异常,连刚才的问题都看似在无意间问出来的,但元真依然十分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态度上的微妙变化。
不过元真乐得见到这种变化,他也有意交好石青蟒,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难不参杂丝毫利益成分,或许有但是绝对不多见,元真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做准备。
对于今后的道路元真有着自己的野心,但是元真的情况比不得古平庸。
禁卫府乃是古平庸一手打造,无论是威望还是武力在府中都不做第二人想,那些从军中抽调来的骄兵悍将自然服服帖帖,不敢有丝毫违逆之心。
可是元真不一样,他在禁卫府中一无功绩二无资历,虽然古平庸可以给他一些方便,但在强者为尊的禁卫府,如果不靠真本事而只靠古平庸的关系向上爬,那么元真的路会越走越窄。古平庸早晚有一天会退休会离开禁卫府,到了那时没有了老人的帮助,元真该如何是好?
别人给予不如自己拥有,这一点元真想得很明白。于是元真在积累功勋的同时,也开始着手打造属于自己的关系网,虽然一个石青蟒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元真还年轻,什么都缺乏就是不缺乏时间,他完全可以慢慢来,石青蟒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此时听到元真的反问,石青蟒自嘲一笑道:“我吗?其实石某人和元老弟的情况差不多,如果元老弟是淮州人,那我就是青州人,哈哈,这两个地方倒是距离不远。”
外表凶悍的光头大汉虽然在笑,但元真却从中听出一丝苦涩之意,不由轻声问道:“难道石兄也是因为逃难而去的青州?”
石青蟒叹了口气,应道:“几十年前中原大地战火连绵,再加上天灾人祸,除了那些个世家豪门,又有几个普通百姓没有颠沛流离的日子,就算是那些大家族,如果一不小心也有可能倾覆在乱世的大潮中,何况是咱这样的小老百姓。”
“那个时节群雄割据,诸侯纷争,到处都是乱兵贼匪。老百姓不堪忍受,像你我这样的逃难之人数不胜数,老天爷似乎也发了怒而降下了灾祸,有的地方连年大旱,有的地方发起了大水,却不知到头来遭殃的还是穷苦之人。”
怔怔地望着篝火堆,石青蟒面上露出了回忆之色:“石某对之前的往事还有一些记忆,依稀记得混乱之中与亲人失散,惊慌失措之下只能跟着流民一路涌向青州,之后便在那里慢慢扎下了根。”
说着,石青蟒转过头望向元真,笑道:“元老弟还不知道吧,其实兄弟我也是黑(道)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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