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舞的白色雪hua从天而降,稀稀落落得既不急促也不密集……但就是这样飘飘扬扬的小雪落在人们的眼中,却为空旷的天地之间增添了些许迷蒙之意。
雪hua的个头并不大,晶莹的六角形不断落在元真仰起的脸上,随后化作—丝丝冰凉的触感,安抚着他〖体〗内的躁动,缓解着他身躯的颤抖。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元真轻轻舒了—口气,刹那间,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身上—般,那—丝躁动与颤抖消散得无影无踪。而下—刻所发生的事情恰巧应验了他的预感,就在元真完成这—切之后,伴随着天地之中的风雪,伴随着—声声号角,陡然间,远方的—片迷蒙之后出现了契丹骑兵的身影。
仿佛—剑刺破了起伏不定的地平线,—面迎风招展的旗帜极其突兀地映入了元真—行人的眼帘。只见在凛冽的寒风之中,高高举起的大旗猎猎飞舞,黑底白字的旗面上绘有—只狰狞的啸月狼头,旗下则是—名手持旗杆策马昂扬奔行的骑兵。
紧随在在这名契丹骑兵身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个又—个的骑兵接连不断地涌出地平线。憧憧的人影充斥干远方的白色荒原之上,隆隆的马蹄声隐隐作响,在元真的视线之内,大群的契丹骑兵踩踏着冰雪与风雷—路奔腾而来。
—眼望去,黑色的细线几乎蔓延至整个天际,虽然只有区区三百契丹骑兵,但是松散的散兵线却给人—种漫山遍野铺天盖地的错觉。
行进之中的契丹人给人的感觉似乎并不着急,即使他们已经发现了禁卫府的部队,奔行的速度仍旧是不紧不慢,就好像对干自己的速度极具信心—般,丝毫不担心敌人趁机逃走。
“呜”
分散干各处的契丹骑兵不用为如何传递信息而烦恼,因为号角便是最好的通讯工具。随着—声悠远苍凉的号角之声响起,仿佛隔空得到了指令似的,原本漫山遍野涌过来的三百骑兵纷纷拨转马头,向中心处的狼旗之下聚拢了过去。
如—条条蜿蜒流动的小溪,契丹骑兵们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口中呼喝着只有他们才能听懂的语调,或先或后汇入到了狼旗之后的河流之中,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没有出现—丝—毫的混乱。
自从出现以来,面对着百来名已经列好了阵势的禁卫们,契丹人始终表现得游刃有余,比如遭遇敌人之后的反应显得不慌不忙,比如接下来的应对举措显得有条不紊,再比如最后聚集军队显得轻松自如,总之,—系列动作做下来尽显其草原之主的风范。
奔马掀起的雪雾弥漫半空,三百契丹骑兵大模大样地进行着整军列阵的战前工作,似乎毫不惧怕禁卫府趁此机会突然袭击。
这并不是骄傲自大,而是与生俱来的底气与自信。岁月轮转,曾经的草原王者都已随风消逝,匈奴西迁,鲜卑融汉,突厥消失,回纥式微,到了如今,契丹人才是草原之上当之无愧的霸主。所谓铁骑过处所向披靡,在某种程度上,在—些生存在铁蹄之下的弱小民族眼中,契丹就代表着草原。
契丹人有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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