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他要搞清楚这一切。
柳玉瑾回来得很快。她的一只手上拿着一瓶跟刚才给沈烈清理伤口一样的烈酒,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洗干净的草药和捣药的罐子。沈烈看着她手中的草药,又一次地惊讶了。这个姑娘总是能拿出让他惊讶的东西。在被柳玉瑾救了的这一天里,他惊讶的次数简直要赶上平时的几年了。
“玉瑾,你这草药是在哪儿弄到的?你不会是去树林里面挖了吧?”沈烈看着柳玉瑾熟练的捣药动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不是!”柳玉瑾被他的担忧的表情给逗笑了。“我要是去树林挖草药,这会儿早就被唐家的杀手给包围了,哪里还能跟你在这里优哉游哉地聊天?”她一边说,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被耽搁,十分熟练地捣着。她以前在祁博远那里帮忙的时候,就经常帮他捣药,手法很是熟练和专业。
“那这些药是从哪里来的?”沈烈还是不明白。
“当然是我在外面田地里种的。哦,我有个好朋友是个大夫,我会帮他种些草药什么的。所以留下了不少的种子和草药。”柳玉瑾回答道。
沈烈看着这个可爱的姑娘,一瞬间觉得,不是柳玉瑾捡到了他,而是沈烈,他自己捡到了一个巨大的宝贝。
“怎么?很奇怪么?”柳玉瑾歪着头,看着沈烈的表情,觉得十分的好笑:“我说你不会是觉得我才是唐家的杀手吧?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在这重重的包围之下还能拿到药物,是不是?”
她的本意是开个玩笑。当然,也很难说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试探一下沈烈的意思。毕竟他们是今天才相识的,有这样的防备他人的想法,也是十分正常的。
“不,你当然不会是唐家的杀手。”沈烈的表情却是十分的笃定。“你这样的姑娘,不会是杀手的。”
“哦?为什么?”柳玉瑾十分好奇。“我听说杀手为了自己的任务,可以伪装成任何职业。为什么我就不会是呢?”
“眼神。”沈烈看着柳玉瑾,嘴唇轻启,吐出了这两个字。“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的内心是纯洁善良的。”
“好吧。”柳玉瑾不想问她的眼神是怎么“告诉”沈烈这个问题的。说实话,沈烈的话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沈烈毕竟是个男人,被一个男人如此笃定地夸奖了一番,即使他是无心的,也会让柳玉瑾这样一个没有过感情经历的少女觉得害羞了。
她放下手中的捣药杵,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打算给沈烈用酒擦拭一下身体。这可是物理降温的好办法。
沈烈知道了她的意图,出乎她意料的是,沈烈却是一幅拼死抵抗的表情。柳玉瑾费了半天的劲儿,都没有将被子从他握得紧紧的手里拉出来。
“喂,我不是要占你的便宜,你不用这么害怕吧?”柳玉瑾十分无奈地捉着被子的一端。被子的另一端就在沈烈的手心里,被他抓得死死的。两人就像是拔河一样,谁也不放手。
“我都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沈烈看着柳玉瑾,丝毫不相让。“我好歹是个大男人唉!”
“你身上不是有伤么!”柳玉瑾也没有让步的意思。“再说我只是用酒给你擦擦四肢而已,你怕什么啊?”
她可真是够莫名奇妙的。明明就是不太严重的事情,怎么到了沈烈那里就变得那么可怕了?
“我,我自己来!”沈烈见被子就要“沦陷”了,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
“你说的容易!你身上还有伤呢!怎么自己擦?我说你还是快点脱衣服吧,你再不退烧就要被烧成傻瓜了!”柳玉瑾哭笑不得。
沈烈实在是没什么话好反驳了。他确实是身上没什么力气,而且正如柳玉瑾说得那样,他确实是需要先退烧了。
最后两人商量的结果是各退一步。柳玉瑾只帮沈烈擦擦胳膊就好了。沈烈百般委屈,不过好在,最后他还保住了裤子。
额头上依然是放了包着毛巾的冰块,沈烈躺在床上,手被柳玉瑾拉在手里,正在往胳膊上涂酒精。房间里满满地都是烈酒的味道,倒是蛮香的。
沈烈吸了吸鼻子:“你这酒真是不错。说实在的,你可真舍得本钱。先是用这么好的酒给我擦伤口,现在又是用来退烧。”
柳玉瑾白了他一眼:“是啊,这酒可贵着呢。你要是好了啊,就赶紧把酒钱付了。要不然我可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