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这么大。
汪修宁有点沮丧的发现,他在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乡下人一般。柳玉瑾每次递上来的东西,他都认不出来。每一种果实都是他所没见过的东西。
“这个叫蓝莓。”柳玉瑾十分聪明地看透了汪修宁的尴尬,不动声色地为他解围:“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像葡萄干的做法那样做成蓝莓干。你看,蓝莓树在那里。”
汪修宁接过柳玉瑾手上的小果子,他敏锐地发现,果汁在柳玉瑾的手上留下了一道深色的痕迹,而且在柳玉瑾擦过了之后,那痕迹还是固执地不肯褪色。
沈烈捏起一个小小的浆果放进嘴里,那股酸甜混合的果汁在他的口中蔓延,味蕾立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微微地眯上眼睛,体味着果子在口中滚来滚去的感觉。
“这个果子的味道不错哎!”汪修宁对沈烈道。
沈烈悠闲地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手里拿着几个深棕色的有着奇怪外表的果子。这果子在汪修宁看来简直是奇怪得不得了,因为这果子长着蛇皮一样的果皮,而且摸上去坚硬无比。此时,沈烈正在将一个果子捏在手指间,用指甲慢慢地将那层薄薄的果皮抠下来。
“没见过世面了吧?这个东西才是最好吃的!”沈烈炫耀似的捏住手上雪白的果子摇了摇。这是他刚将那层外皮剥下时的果子的样子。汪修宁几乎是惊讶地看着这个果子在沈烈的手上像是变魔术一般地变了个样子,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自己的手上还有几个脆弱的小蓝莓,而直接将这几个可怜的浆果给捏成了果酱。
“哎呀!”
看着溅到自己浅灰色袍子上的汁液,汪修宁有些无语。这东西显然是很容易染色的,刚刚看到柳玉瑾手上的果汁痕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可是他最喜欢的衣服之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沈烈十分不厚道地指着好友笑了起来。弯着腰,一只手还捏着那个雪白的果子,笑得眼睛都快眯得看不到了。
汪修宁无语地白了沈烈一眼,趁他不注意,嗖地一下从沈烈的手里抢走了那个果子,然后迅速地塞到嘴里面咬了一口。
“喂!我可是好不容易剥好的!”沈烈抗议道。
“谁管你!”汪修宁细细品着嘴里清脆甘甜的果子,不由得感叹了下:“沈烈,真不是我说你,你这伤简直就是因祸得福啊!别的不说,光说说你这口福,一般人就享受不到。”
沈烈还十分幼稚地咬着牙,盯着汪修宁手里那个被啃了一口的蛇皮果运气。直到柳玉瑾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袖子,递给他一串深红色的果实。
见到这果实,沈烈便停止了瞪着汪修宁的幼稚举动,而是转过去十分专心地剥起果皮来。柳玉瑾简直要被他这个小孩子的举动给气笑了。她哭笑不得地将另一串果子递给了汪修宁。
“这种果子叫荔枝,生长在气候比较炎热的地方,所以这里大概是没有的。这种水果十分甘甜,也可以做菜的,不过不能多吃,会上火的。”柳玉瑾耐心地将她知道的关于荔枝的知识讲给汪修宁听。
“上火?水果还能导致上火?”汪修宁研习医毒一道总也有十几年之多,不过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当然会。如果这种水果是热性的,吃多了自然会上火。如果是寒性的,便可能会导致身体的其他一些病症。这种说法在我们那里还是挺流行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梨这种水果,在我们那里被认为是寒性的。如果是空腹吃了的话,可能就会因为寒性大而导致胃痛。”柳玉瑾道。
汪修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子的。没想到你们那里的医术还挺发达的,不过,柳姑娘你的家乡到底在哪里啊?你那里既有这么多好吃的,医术又这么发达,想必是个很好的地方吧?”
听到这话,刚刚还兴致十足的柳玉瑾突然便沉默了下来。她低下头,想着自己的事情。所以她也没看到,自己身后的沈烈瞪着汪修宁,一个劲儿地做着手势。
而汪修宁看到了好友的动作,突然发现自己州象是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他看着这个少女的头垂了下来,刚才一脸的兴致勃勃也变成了沮丧、怀念混合的一种表情。难道说这个姑娘的家乡是不能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