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则是身上痒痒得要命,双手不停地抓挠着,身上满满的都是一条一条的红印子。旁边的人只能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再抓挠了,防止他把自己身上的皮肤都给抓破了。
还有的人则是疼得在地上直打滚。他的同伴问他到底哪里疼,他却又说不出来,只是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翻滚着,把本来满是尘土的地面给滚得干干净净的了,就像是一条拖布一样。
柳玉瑾看着这些人的情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刚才,就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汪修宁偷偷地往她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那是小小的一枚圆球,摸上去还有些软乎乎的。凭借着手感,柳玉瑾立刻就知道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解药了。
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小药丸放到嘴里,柳玉瑾立刻就觉得像是有一块冰顺着咽喉滑下去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药物,竟然会有这样的冰冷的感觉,柳玉瑾的全身都禁不住因为这药而打了个哆嗦。
可是等到这药到了肚子里,却变成了像是火一样的炽热。就像是一线火苗从胃里蔓延到了全身,让刚才还冰冷的身体一下子就变得暖洋洋的,整个人都慵懒了起来。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的困倦也涌了上来,让柳玉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汪修宁的声音传了过来。
柳玉瑾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听到汪修宁道:“怎么样?唐管家,这么长时间了,到底有没有搜出你想找的东西或者人啊?”
唐贵此时已经彻底地慌了神了。在汪府大张旗鼓地搜索了这么久,如果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他回去之后要面对的恐怕就不只是唐家的那位刑部尚书的怒火。而他还能不能有没有命回去跟唐家的老爷禀报还是另外的事情呢,就眼前这个瘟神到底能不能放过自己,还是一件不好说的事情。
唐贵一下子跪倒在汪修宁的眼前,砰砰地在地上磕起了头:“汪公子,汪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次吧!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错怪了汪公子。还请汪公子这次饶过小人,小人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汪公子!”
汪修宁冷笑一声:“饶过?怎么个饶过法儿?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
唐贵不说话,只是在地上继续磕头。他磕头的声音响得要命,而他的额头上也已经满是鲜血了。柳玉瑾扭过头去,不想看到面前的一脸血的唐贵。这人就算是做出一幅可怜的样子,那也不能化解他就是追杀沈烈的主谋这件事。所以就算是现在装可怜,也已经晚了。
汪修宁自然也在想着这件事,显然是不可能会遗忘的。所以尽管唐贵拼命地磕头,他还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模样,丝毫没有一丁点心软的表情。
唐贵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本来以为。以自己这唐府大管家的身份,磕了几个头之后。这汪修宁大概也就会碍于面子放过他了。最不济,也不能让他一直在这儿磕头磕到死吧?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可是完全落空了。汪修宁就像是看不到他的悲惨的模样一样,就任由他在那里磕头磕得砰砰响,硬是一声都不吭。看这样子,即使是唐贵在他的面前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他也不会因此皱一下眉头的。
唐贵磕了几下,然后身体一歪。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汪修宁冷笑了一声,转过身便走了。他甚至没有多看躺在地上的唐贵一眼,便招呼柳玉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柳玉瑾倒是给了唐贵一个余光。也不知道这个老头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晕倒了,反正这个时候,他躺在地上是一动不动,倒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似的。
柳玉瑾对于唐贵也算不上是同情。毕竟,她可不是圣母。这一路上被追杀得躲躲藏藏的日子她可是深有体会了。谁愿意待见造成这一切的人啊?就算唐贵并不是罪魁祸首,不过若说他是帮凶。那可是真没冤枉了他的。
柳玉瑾跟着汪修宁往前走,身后连一个人都没有。那些唐家的杀手们,有的是对于自己身上的异状还自顾不暇,而另一些则看起来像是被同伴和领头的惨状给吓呆了。所以长长的走廊上就只有柳玉瑾紧紧地跟在汪修宁的身后。汪修宁的个子很高,走得又快,有的时候柳玉瑾甚至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