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了。
我拉着她的手笑了,认真的对她说:“听我说,明天我们再去医院,这次做一个系统的检查,毕竟我们曾经生活的地方乌烟瘴气,你也不希望生出来的孩子不健康对不对?”
阿佳脸上绽开了笑意,有些激动地摸着小腹望着我,“你是说若他是健康的,我可以留下他,对吗?”
我也笑了,认真的点下头。
我只有她这一个真正的朋友,真的不想看到她难过,既然我连累她一无所有。这孩子若是她的希望,我会帮她保留这个希望。
可是在高兴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担忧,她的目光投向了我们的背包,那里面有我们仅有的经费了。看得出其实阿佳是个很理智的人,她清楚的知道我们目前最缺什么。
我却打消了她的顾虑,安慰她说:“沈峰他会帮我的,只要有了身份证,你不用上班,交给我就好了。我可以挣钱到时候我们就不用愁经济上的问题了。将来没准还有机会再遇到凯哥,到时候他会把你们母子接过去照顾的,对不对?”
阿佳听了眼中恢复了希望之光,“会有那么一天吗?”
“会的,不过目前我们最重要的是先确定这孩子是不是健康,我们谁都不希望在发生不幸对不对?”
阿佳笑的更开心了,听话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手摸着平坦的小腹,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我们再次来到那家医院做了个系统的检查,虽然有些还尚需细查,不过初步检查得到的消息都是好的。看来老天还是眷顾阿佳的,知道她的不容易,给了她继续努力活下去的希望。
不过这样检查,钱自然又下去了一部分,从前在盛世的时候从来没有因为钱犯愁过,而如今,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节省了。
也是在那天沈峰来找了我,带我去了公安局办了一张正式的和一张临时的身份证。
临时的几天就会下来,而正式的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我紧紧地把属于我仅有的身份证明抱在怀里,有些激动,虽然爸妈的户口已经消了,但抱着它就像我又回到了他们的身边一样。
这一次我非常感谢的对他说了声谢谢,毕竟这样我就可以靠自己活下去了,而不是在依仗别人而活。
沈峰想要说什么,我却没有再给他机会,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既然不想发生什么,不如就当从来都不曾见过。
七天后,我人生中第一张属于我的证明终于到了我的手里,两天后我又找到了一家不错的餐饮店,当了服务员。
三天的表现顺利的通过了试用期,自以为是可以就这样简单的干下去,可是第四天我的霉运又找上了我。
那天结算了前一拨客人,接到传唤,领班说昨天就有做预订的客人已经来了,让我去问问是否上菜,也好快些准备。
我来到楼上询问,本来今天请客的主人已经同意了。
不想其中一个客人竟然叫住了我,对身边的人说:“这不是同城的沈小姐吗?怎么在这里当了跑堂的了?”
他旁边的人也把视线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询问陪客应酬的王经理:“可不是?王经理,你们这里连夜店的红姐都有,这是要改行吗?”
我被那些人异样有色的眼光打量着,却只能隐忍不发。
听着那位陈先生就把我曾经是小姐的过往讲了一遍,经理当时听了脸都绿了。
当时就把我带了出去,甩了两百块钱让我滚,别脏了他的店面。
我很想安慰自己这只是个巧合,可未免也太巧了吧!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好不容易这前脚工作稳定,后脚就被人揭老底……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坐在公园的小长凳上看着那两百块,绝望的苦笑着。
原来想重新开始真的这样难,做过了小姐的人真的很难在被人接受,在别人的眼里永远都是下贱的赃物!连做服务员的资格都没有了。
那天晚上我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了好久,想了好久。
若不是阿佳打了电话,我真的就像这样坐一晚上。
第二天,我没敢再去那一片找工作,而是试着去别的地方,可是其他家却没有那家那么幸运,最次也得是初中文化。
站在市区的街头,盲目的张望着周围的建筑,视线却在一所类似大城堡的建筑物上凝住了视线。
来到下面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这时有一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为首的男人很拽,就像个暴发户一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远远地望着那个人的背影,握紧了拳头,否决了心里的忧郁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