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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故乡的土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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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站了起来,朝我痴痴地笑着,然后突然朝我放射出黑暗力量,将我击出很远,我的身体也如同一块陨石一般砸向地面,但我很快站了起来,瞬间来到他跟前,开始与他进行肉搏战。暗元素是宇宙超物质,他已经与暗元素融为一体了,因此很难对付。突然,他揪住我的头发,露出血牙,狠狠地咬向我的脖子,我疼痛难忍,险些昏过去。他将我推倒在地上,嘲笑道:“你这个傻瓜,你赢不了的,别忘了是我一手培养了你。”说完,他突然收回了笑脸,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显得很愣,脸上的肌肉略显收缩,逐渐显出一副很痛苦地样子,用颤抖的嗓音说:“不,你的血……”

    “没错。”我说,“你喝过十字架上流下的血,现在又喝了我的血,你不光喝了我的血,你还等于喝了路西法的血,十字架上的血和路西法的血是反克的,加上你体内又添加了暗元素的力量,多重超自然力量在你的体内相互碰撞,发生强烈的反应,总而言之,是你自己贪得无厌,最终自食其果,毁在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手里。”

    “不……”

    “没人能够救得了你。”

    “不……你这个骗子,你竟敢欺骗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细小的裂缝,黑色液体从那些裂缝中流了出来,使肉体快速溃烂,最终像爆裂的石块一样裂开,紫色光束从他身体的裂缝处射出。他面目狰狞,仰天长啸,痛苦不堪。一张张狰狞的鬼脸从他身体里钻出,在紫色光束的照射下纷纷消失。

    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垂直而下,正好击中他的头部,使他瞬间变成了一片散落的飞沫。

    天空也随即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响,我抬头望去,原来是我父亲所谓的那座“未来自由之城”发生了爆炸,那座城市很快变得火海一片,底部开始断裂成无数块碎石,纷纷坠入海中。最后,“未来自由之城”突然爆炸,一股力量极强的冲击波铺天盖地的覆盖了整座小岛。一时间,浪花四溅,飞沙走石。

    一切都结束了,我的“魔鬼”父亲终于死了。

    伊莎贝尔、斯卡特、艾米丽也从下水道爬了出来,大家终于安全了,世界总算恢复了平静。我的地狱力量也在逐渐消失,脸上的恶魔纹也很快消失了。我很快恢复了原貌。

    整个托克斯岛上的建筑物几乎都被夷为平地,很多正在沉睡的吸血鬼也在睡梦中死去,周围一片破败的景象,如同经历过一场浩劫。

    “没想到我捡到的那块黑水晶竟然是暗元素碎片!”艾米丽咕哝道。

    “其实是舒斯特先找到的。”我说,“他在去阿尔卑斯山的途中弄丢了,碰巧被你捡到了而已。还好被你捡到,如果被我父亲先捡到,那可就麻烦了。”

    “你是一个好人,阿历克斯。所有悲剧都是你父亲造成的,现在他死了,我希望我们能够……重归于好,共同努力,重建家园。”

    “你所说的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我本可以避免很多流血的牺牲和悲剧,但最终还是发生了,这一切似乎是我命中注定。我遥望远方的罂粟岛,接下来准备重回我们的故乡,因为只有那里才是我们唯一可以快乐生活的地方。

    我们在港口找了一艘木船,花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达了罂粟岛。下船后,我望着这片美丽的圣地。伊莎贝尔感叹道:“太美了,跟以前一样!”

    “不,现在比以前更美了,千年的古建筑遗址已经和岛上的景色融为了一体。”艾米丽说。

    这里像是刚刚下过一场雨,瀑布和半山腰间出现了彩虹。我总算回来,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接受罂粟岛春风的洗礼。

    我们首先来到圣弗雷亚的郊区,眼前是一片丘陵,几千年前那场被称为“罂粟岛最后的战争”就是在这里打响并结束的,那场血腥的战争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虽然这里已经看不出战场的迹象,但这里所散发出的气息始终都是那么令人不寒而栗,使人感觉战争无处不在。

    我们穿过万物复苏的旷野,沿幽暗森林外的一片绿地向圣弗雷亚迈进。那片幽暗的森林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我从十七岁时就经常随血天使里面最有名的巫师及占星家海耶克?哈罗德去那里采集一些奇异的花草和解毒药。海耶克在当地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有人说他能听懂动物说话,甚至能预言宇宙的未来。我想:他除了药物熬制的不错以外,只懂得一些占星术而已,并非人们说的那么神奇,他可不是那种大言不惭之人。现在我真想看到他突然从某棵大树的后面冒出来吓我一跳。

    穿过绿丘上的一小片林地,可以看到圣弗雷亚城的遗址,那里是罂粟岛上昔日最为繁华的都市。那条流经城中央的米斯德姆河依旧存在,里面的水仍然清澈见底。

    我们走进城区,风化的城垛并没有抹去战争留下的伤疤。如今的圣弗雷亚虽然只剩下一片壮观的遗址,却已经和周边的绿野、森林融为一体,的确比以前更美。

    伊莎贝尔好奇地望着这片古城遗址,因为她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里,所以对此会显得比较陌生,而她离开的时候,这座城市仅仅修建了三分之一,但对我而言,却充满回忆。我登上城垛,来到“罂粟岛最后的战争”时,我曾经坚守过的防御口,有的墙缝里仍然插有一些生锈的箭头,因岁月的腐蚀,箭身已经腐烂掉了。我还记得当年敌军攻城时,那一排排向我射来的利箭,记得我曾经还中了一箭,但只是受了点轻伤。

    伊莎贝尔也登上城垛,她在经过一道断裂的城墙时停下了,一边指着下面问我:“那是什么?”

    我走过去向下看了一眼,原来是一块带有棘刺的铁球碎片。我说:“我当然知道,这是敌人的投石机射来的,里面装有大量的火药,这种火药一旦点燃就无法扑灭,击中坚硬的物体就会产生巨大的爆炸。”记得我当时就在一边,在那个战争之夜,战场已经混乱一片,随便扔一颗小石头都有可能砸中自己人。当时,这颗铁球冒着火,拖着长长的烟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这边飞来,我大喊着让守城的士兵赶紧隐蔽,可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铁球击中了城垛,突然爆炸,我被强大的冲击波推出很远,耳朵仿佛被震聋了,有那么几分钟什么也听不到,只看到很多士兵们被炸上天,有的被炸得面目全非。当时,我属下有一名叫纳瓦克?海亚的军官,他当场就丢了一只胳膊,眼睛也瞎了一只,但他仍然坚持着将我扶起,然后把我送到安全地区,最后自己又投入战斗,后来……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那天的黎明出现了阳光,我只知道很多人不是被杀,就是被阳光烤焦,阳光照着的地方只有我那偷喝了圣血的父亲活了下来,纳瓦克十有八九是被阳光烤死了。

    艾米丽好像对战争的事听得有些厌烦了,“我们能不能不说战争的事了?”

    我给了她一个笑脸,“好,不说了。”

    虽然这里已是一片遗址,但我还是找到了我曾经的家,我家庄园的遗址保留的还算有点轮廓,里面杂草丛生,罂粟花的幼苗也从土里长了出来,那座我小时候经常触摸的白马雕像已被蔓状植物包裹得严严实实,眼前的一切使我不禁回忆起我的从前。如今已经不再有人知道圣弗雷亚昔日的辉煌,只有将这些遗迹与回忆相结合,脑海中才会产生曾经难忘的一幕。

    我们又经过齐格弗里德家族那座古老的庄园遗址,这片庄园如今只剩下地基和石柱了,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我们顺着铺满粗糙大理石砖的小道走了进去,那几棵活了数千年之久的巨杉树成为了齐格弗里德庄园唯一的标志性风景。

    那座曾经使齐格弗里德家族引以为傲的六千多米的通天花园,如今只剩下了一座估计只有四千米高的壮观废墟,上面长出了大量的青苔和蔓状植物,周围散落着大片因岁月的腐蚀而脱落的碎石瓦砾。可惜,真是一座经典!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否能以自己微薄的力量重新打造罂粟岛的巅峰时代?回想起和平时代的罂粟岛,就像是场梦,那是一个剑与魔法的时代,那时的圣弗雷亚熙熙攘攘,约瑟夫?派克的铁匠铺不时会发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每逢周末,还会有大批客人涌入格鲁姆?海格尔的葡萄酒庄园去提交大量的订单,格鲁姆的生意简直火爆了,有时候,出售的葡萄酒远远跟不上送到门的订单,而他总是会陷入幸福的烦恼之中;我还记得安娜?金斯利小姐生意兴隆的夜啤酒馆,安娜是我非常要好的女性朋友,也是个很幽默的姑娘,不管她什么时候与我见面,总会跟我开一些非常幽默的玩笑,当我心情压抑的时候,只要到她的啤酒馆跟她闲聊一阵子,我的心情自会变得开朗起来。另外,她也是罂粟岛文化节的御用化妆师,她的化妆水平高超,无人能及;夜啤酒馆的斜对面是德菲尔?库伯开的众神假日书店,那是一座雄伟的建筑,圣弗雷亚唯一的书店,也是罂粟岛最大的书店,占地面积相当于一个足球场,总共有五层,德菲尔?库伯的办公室就在五楼,我总共去过七次,每次去的时候都能看到占星家海耶克?哈罗德,他负责编写了书店里百分之九十跟占星学有关的书籍。可惜现在能看到的除了遗址还是遗址,但岛上的人不一定全部死光或离开,我们应该试着寻找岛上的幸存者。

    “岛上应该还有一个人。”斯卡特说。

    “谁?”艾米丽问。

    “维罗妮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伊莎贝尔说。

    “可以找找。”我说。

    “其实不止能找到一个人,说不定能找到很多,有谁会轻易离开这片美丽的乐土?”

    “我们找找看,能找多少算多少,离这儿最近的是谁的家?”

    “我记不清了。”

    “阿历克斯,你认识的都是些有名气的人,因此他们都不住在城里,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应该到城外看看,离圣弗雷亚最近的应该是艾里克?伊恩格兰特家。”艾米丽说。

    “是吗?这么巧。”我说。

    “你想找你们的老熟人,而我却想找我的老熟人,不如现在我们各找各的。”

    “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我和伊莎贝尔出了城,打算从艾里克家找起,希望维罗妮卡平安无事。

    我凭借记忆很快找到了坐落于沧龙湾岸边的伊恩格兰特庄园,这里是艾里克的家,艾里克的庭院虽然看上去有些古旧,但保留得还算完整,看样子像是有人住。我们一步步向庭院走近,试着打探到维罗妮卡的下落。

    庭院里面空荡荡的,杂草丛生,挂满蛛网,散发出诡异的气息,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估计艾里克死后,这儿一直无人看管。

    我们大胆地走了进去,阴暗的走廊与楼梯间偶尔有几只老鼠偷偷溜过。为了试探一下这里是否有人住,我象征性地喊道:“嗨,有人吗?”

    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回应,看来主人不在家。如此一来,我们不能趁主人不在家时,随便在里面闲逛。于是我决定到外面等,直到庄园的主人出现为止,正当我要出去的时候,伊莎贝尔却说:“等等。”她指了指楼梯,“那是什么?”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发现楼梯上有新鲜的血迹,走近时,便闻到了老鼠血的味道。奇怪,怎么会有老鼠的血?我仔细查看了一番,血迹顺着楼梯蔓延而上,我们好奇地顺着血迹上了楼,不光地上有血,楼梯的扶手上也有血手印,这很可能是这儿的主人留下的。我还发现了几只老鼠的尸体,它们的血被吸干了,看来房子的主人为了生存,只能以老鼠血来解决温饱。

    我们在血迹的指引下,找到了一间阁楼,门没有锁,我轻轻把门推开,然后走了进去,伊莎贝尔紧随其后。

    这间阁楼的房顶破了个大洞,墙角躺着一口敞着盖子的破棺材。

    忽然,黑暗的角落处传来一声女人抽泣的声音,偶尔透露着一丝恐惧:“求你们了,别伤害我。”

    我们顺着声音传出的黑暗角落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破衣烂衫的姑娘蜷缩在那儿,她双臂紧紧抱住小腿,把脸部紧扣在膝盖上,看上去很虚弱。

    “你是谁?”伊莎贝尔问她。

    她没有回答,仍在那儿抽泣。

    我们大胆地走上前去,试图看清她的模样。她皮肤煞白,身旁有两只肥大的死老鼠。她慢慢抬起头,露出了她那双貌似有严重白内障的眼睛,我这才明白原来她看不见,因此我断定她就是维罗妮卡。她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能够凭借敏锐的听觉感应到周围的一切。她苦苦哀求我们不要伤害她,未知的恐惧致使她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维罗妮卡。”伊莎贝尔说。

    盲姑娘愣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身体不再发抖了,嘴角不由地浮起一丝微笑,她的脖子略微伸长,像是在倾听,又像是在搜集周围的气味。“好熟悉的腔调,你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你认识我?”她平静地问。

    “我们小时候就见过面。”

    “对不起,我实在说不出你的姓名。”

    “维罗妮卡,你一定记得我。”我说。

    “先生,你……”她寻思了一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猜测性地问了一句:“你是阿历克斯?”

    “不瞒你说,我正是阿历克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一晃眼,几千年过去了,这么多年以来,你还好吧?”

    “我很好,我身旁这位是伊莎贝尔?齐格弗里德。”

    “莫非她是格林的女儿?”

    “是的。”

    “非常感谢你们能来这儿看我。”

    “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住在这里?”

    她一边摸索着站了起来,“是的,可我不是住在这儿,我父亲特意在庭院里为我建了一间密室,那里很安全。”

    “马尔科一伙人已经死了,战争也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很安全,没人会伤害你。对了,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可每次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女人来照顾我,而且她总是一言不发,也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我至今还不知道她是谁。”

    “这个女人一定很关心你。”

    “这么多年以来,她在我身上付出了许多,可我看不见她的模样。”

    “你父亲知道吗?”

    “我没有告诉父亲,因为那个好心人曾经握住我的食指在桌子上写下‘不要告诉任何人’这句话,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还是能通过手指在桌面上的感触和笔画判断出所写的内容。既然她不想让我告诉任何人,我也只能答应她。好了,不说这些了,来我的密室坐一坐吧。”

    维罗妮卡带我们走出阁楼,多年的经验已经使她对庭院里的路线了如指掌,她不需要用眼睛和别人指引就能准确找到密室的位置。

    进了密室,我首先看到的是墙上的那幅艾里克的画像,那是罂粟岛著名画家费加罗?萨尔瓦的作品。

    维罗妮卡去换了一身新衣服,还为我们端来了茶。一个美若天使的姑娘竟然是个瞎子,实在太可惜了,但坚强的她并没有感到自卑,而是一直保持着乐观的心态。“你们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她问。

    “外面的世界复杂,也很危险,因此我们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了,永远,永远。”我回答说。

    “我真想好好看看你们的模样,只可惜……我看不见。”

    “有办法。”我拿出拉斐尔送给我的那一小瓶药剂,“我这里有一瓶药水,你把它喝了,眼睛就会好起来。”

    “你在开玩笑,我天生就看不见,没有人能治好我的眼睛。”

    其实我也不知道拉斐尔的这瓶药水到底灵不灵,我只能让她先试试。“这药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相信他的医术,希望你也相信。”我一边拔药瓶上的木塞,然后将药瓶递到她手里。

    她接过药瓶,闻了闻里面的金色液体,“这味道我还是头一次闻到。”

    “喝了它,你的眼睛会好起来。”伊莎贝尔说。

    维罗妮卡轻轻地将药水倒入口中一点点,把剩下的多半瓶还给了我,“我喝一点就够了,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需要它。”

    她真是个善良的姑娘,给自己治病也要先想着别人。“你觉得怎么样?”我问。

    几秒钟过后,她眨了眨眼,眼球里的白色物质迅速消退,眼球的色泽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她将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一副惊讶的表情,顿时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过了很久她才说:“我看到了,太神奇了,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这是真的吗?太谢谢你了,阿历克斯!”

    “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美丽的脸蛋儿吧。”伊莎贝尔边说边捂着她的双眼,将她慢慢地推到镜子前,想要给她个惊喜,然后突然将双手从她的眼睛上挪开。

    维罗妮卡面对镜内的自己不知所措,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切变成一场梦。她面对镜子站了很久,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沉思,只见她热泪盈眶,“我该怎样感谢你呢,阿历克斯?我要把我父亲留给我的所有财产全部给你。”

    “万万不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只是为了给你治眼睛,并不想要其他东西。现在,我只希望能够安心的生活。你的眼睛复明了,你父亲在天堂也就放心了。”我说。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维罗妮卡,岛上还有多少人?”

    “不清楚,应该不是很多。”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那位照顾你的女子一般什么时候来你这儿?”

    “估计得到深夜。”

    “你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

    “我真想知道她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她可能是你的妈妈瓦莱丽。”

    “我妈妈?”

    “是的,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

    “如果真的是她,那再好不过了。”

    “你天生双目失明,其实跟你的妈妈有关系。”

    “可我不会怪她的,因为她一直都很关心我,我也真的很想见见她,看看她是什么样子。”

    “耐心等待吧,如果她真的是你妈妈,我祝贺你们母女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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