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教皇脸上的面具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左手护着胸前,在自己的规则中和沈旭之较量,右手不断变化各种姿势,数不清的法术像是雨点一样飞向鞠文夫妻二人。但鞠文的魂术防御的极严,几乎密不透风,不管什么法术袭来,都硬生生的接下。
在鞠文法术的空隙之间,那只女鬼的长箭一次次射出,虽然无法直接命中教皇,每每教皇的身影在长箭射过来的时候,都会出现一层氤氲的水雾,直接把长箭融化,可是也不胜其烦。不管那只女鬼如何变化精妙无比的弓术,长箭始终无法伤及教皇分毫。在这个层面的战斗,那只女鬼的力量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局面陷入了微妙的僵持之中。
九尾天澜白狐擂鼓助阵,有老榕树的帮助,即便在光秃秃的神山上,依旧能召唤出无穷无尽的树人战士,看这架势就算是整个神山的山石全都被“撒豆成兵”变成巨人,也能耗尽,所需要的就是时间而已。
沈旭之不攻不守,手中霸王长枪艰难的在一团泥沼般的混沌规则之中搅动,正在和教皇僵持着,看出不胜负。
鞠文夫妇二人一攻一守,虽然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击破教皇的防御,可是教皇一心三用之下,也拿鞠文夫妇没有办法。
不断有山石幻化的巨人倒下,巨大的原木撞在巨人身上,阵法爆炸,一道道寻常难以想象的法术波动笼罩整座神山。即便如此,也没见到有神殿的强者来驰援教皇,与其说是沈旭之带着九尾天澜白狐和鞠文和那几只妖怪硬闯神山,还不如说教皇一人想要闯下山被沈旭之拦住。
胜负的天平轻轻地动着,场面僵持,好像是在考验所有人的耐心似的。出手就是“撒豆成兵”,混沌规则的教皇一张脸完全躲藏在面具后面,看不出表情。沈旭之也觉得有些奇怪,这狗日的怎么说也是最大的boss了吧,怎么并不像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要说站在九州之巅的神殿的教皇,自己和老狐狸闯上神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见到了守关的大*oss,中间战斗应该是惨烈无比,要是自己能活着回去,说起来这场战斗,怎么也得口水四溅,日更两万字才能尽数描述出来。
可是教皇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
九尾天澜白狐一脸专注,全神控制着树人战士,前面沈旭之和鬼夫妻二人打成什么样似乎和老狐狸没有一毛钱关系。沈旭之也全神贯注,不知道在体会着什么,就像是一个大厨在搅拌着一锅浓汤,专注的让人肃然起敬……羊皮袍子隐身中,不知道躲到哪去去了。变成八尾白狐之后,别的本事不知道,隐身的技巧倒是纯熟了许多。
僵持,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的主旋律,然后相互比较的就是到底谁更有耐心,到底谁更能抓住对手的弱点,到底运气在哪一面。
可是在神山上的这场战斗,以九州大乱为引子,最后出现在神山上的这场大战却极为诡异。无论是九尾天澜白狐还是教皇,两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不疾不徐的压着手里的看家本事。按说这可不是老狐狸的性子,老狐狸向来就是能动手就不吵架,能打死就不打残,能用手枪,绝对不抄凳子的那种狠角。
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夕阳西下,最后一丝血色残阳也落了下去。从傍晚,杀到了夜初。渐渐的,满天星斗开始亮了起来。
挽弓上千次的那只女鬼根本不觉得疲倦,依旧乐此不疲。或许每一个强者可能有这样或是那样的弱点,但绝对都有着难以想象的耐心吧。
鞠文的魂幡中的魂魄无穷无尽,身上的天枢院黑衣黑氅里的鲜血已经凝固,看上去像是一身硬纸片做的衣服,被鞠文这么一个小老头穿在身上,晃得有些可笑。要是沈旭之无聊的看见这么一幕,肯定会以为看见了皮影戏。
羊皮袍子依旧耐心无比的在四周游弋,没人知道小白狐狸到底隐身躲在哪里,就连九尾天澜白狐都不知道。
沈旭之手中霸王长枪搅动混沌空间的速度还是缓慢无比,甚至比刚刚更慢了一些。在沈旭之四周,每一息都有数不清的树人战士和山石巨人倒下,变成无数破碎木屑或是山石碎片四处迸溅。没有血腥杀气,没有沙场残魂,而惨烈程度却不见丝毫降低。
在神山之巅,随着夜色降临,两座祭坛中燃烧的生活点亮了半边天。围攻神山经年,九尾天澜白狐却从来没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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